“不要喊他。”银清破罐子破摔,把脸埋在她手心,蹭了又蹭,还嫌不够,轻轻咬在她指骨上,边咬边吻,“我难受,你帮我。”
“那你先说说,为什么之前拒绝。”她困倦未散,起身帮他解开后腰上的绳结,看他连睡觉都要保持漂亮,她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换点正常的睡衣?我前辈子赚的钱不够你买件一百来块的?”
裤腰骤然放松,他松口气,紧绷的神智似也放松下来。
银清背对她,呼出的气息洒在她指尖,带着点未干的泪痕嘀咕:“睡衣……不好看……”
岑让川翻了个白眼,犹豫再三,主动问起他以前的事:“你以前也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做?”
“宫中礼仪女官说,每日每夜,哪怕睡着也要保持姿态,不然陛下若是突然到访,会心生不喜。你要是不在,我就忍着,泡冷水,喝安神汤……总归是有办法度过。”银清说起从前,颇有些委屈,“那些人私底下说我惯会欺君媚上,我才跟你几次,两只手都能数出来……你快点进来啊。”
哪能快啊。
剥下衣物,他玉色背肌不知怎么多出一双乌青色小孩掌印。碍眼得很,像白玉上多出的两团墨色瑕疵。
岑让川没有动,抽回手按在他背上问:“这里是怎么回事?”
皮肉陷下半寸,痛意便沿着四肢百骸袭来。
瞬时什么黄色念头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这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银清头一回尝到自己做的药酒揉在身上是什么感受。
火辣辣的疼,疑似酒精加多。
疼痛过后便是难以忍受的滚烫,持续的灼烧感连比常人痛觉要迟钝许多的银清都觉着自己要被活活烧死。
他终于知道白芨为什么不肯对外出售,这药效猛到承受不住。
银清好几次都差点昏死过去,连岑让川都觉得自己手掌火辣地可以去做铁板鸭掌。
两人彻底歇了准备翻云覆雨一番的心思。
一个背疼,一个手疼。
等到天色渐明,屋内浓重的药酒气还未散尽。
鸟雀飞过,随意吸一口都能醉倒在瓦片上。
两人倒在床上,睡得比鸟雀还死。
彼此相拥,呼吸均匀,交织成团。
她们天明时分才睡下,白芨天色刚亮就醒。
看完电影后,梦中反复出现脑袋磕在地上比西瓜爆裂沉闷许多的闷响。
断头、校服、“这次该你了噢”……
她要是在电影院听话该多好。
白芨疲惫洗漱,换身衣服出门吃早餐。
推开门那刻,门外蹲着一只背上鲜血淋漓的黑猫。
它好像在等人,一动不动。
听到开门声,那双金灿灿的眼眸望向她。
和她那天在电影院看到师父会发光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白芨原本不想管,但看到黑猫背上的血痕和离它不远处脏污衣物,又动了恻隐之心。
于是,早餐摊边不少人看到白芨抱着猫来吃炒米粉。
炒粉阿姨装完最后一份白粥终于稍稍闲下来,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来,瞥眼白芨怀里那只缠着绷带的猫问:“哪捡的?”
“门口,应该是和其他猫打架了,背上全是伤。”白芨边吃粉边问,“廖姨,最近腱鞘炎好多了么?廖叔没让你再掌勺了吧?”
“让你师父扎了两针,没事了。”炒粉廖姨见黑猫实在可爱,看起来又干净,没忍住摸了摸它脑袋。
黑猫眼皮未抬,直接伸爪阻挡来人。
“哎哟,这猫还挺有灵性。”廖姨惊奇道,也不再想着摸它,缩回手,“听说黑猫啊驱邪避灾,它来你这,兴许是福气。昨晚上,说不定给你驱除邪祟了呢,所以才搞一身伤。”
白芨好笑道:“廖姨,您最近又在背着廖叔看什么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