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董氏集团还有几万名员工要不吃饭的。”
“他们集团总部在A国有地域优势,为什么不干?”
陈宗礼说完,把筷子递给陈一诺:“行了,过完年再说,先吃饭,吃完我们出去逛逛。让阿姨过来收拾房间。你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陈一诺坐在椅子上,疼得龇牙咧嘴,陈宗礼给他拿了个坐垫,这才缓慢坐下。
他缓慢地挪动屁股,说道:“去哪儿都行,别让我久坐就好。”
陈宗礼把粥放他面前,逗他:“我想想啊,去赛车?骑马……”
光听这些选项,陈一诺已经觉得屁股疼。他瞪大眼睛,啧了声,刚要骂。
陈宗礼先说:“……都不算好选择。”笑着给他夹了块鱼腩,“荡秋千怎么样?”
“我看,楼下小区挺多小孩玩的……”
陈一诺差点把筷子甩他脸上:“陈宗礼,你做个人吧!”
……
吵吵闹闹地吃完饭,陈宗礼把餐桌收拾干净,回头发现陈一诺不知道跑去哪里。
陈宗礼不喜欢爬楼梯,所以特意选了大平层,三百平的房子,光房间六七个。
他先去卧室,满屋凌乱,被褥深深浅浅,地上还有t的包装袋,陈一诺估计不敢待在这里。
他又朝书房和健身房看了眼,还是没看到人。
“陈宗礼……”
陈一诺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陈宗礼往里一看,发现他站在衣柜外,双手抱肩挑挑拣拣。
“你的衣服,真的好无聊……”
陈宗礼不以为然:“我这叫稳重。”
他们喜欢的东西,像两个极端,陈一诺A国公寓布置得像另一个迪士尼,睡衣、日常服装也是色彩、调皮、不拘常规的。陈宗礼则跟所有禁欲系总裁一样,只喜欢黑白灰,极简风。
陈一诺身上穿的浅蓝丝绸睡衣,在陈宗礼衣橱里,已经算是异类了。
现在,陈一诺要穿陈宗礼的衣服出门,实在左右为难。
陈宗礼忽略他的嫌弃,随手拿了几件塞到他手上。
“不是说,谈恋爱的人,都喜欢穿伴侣的衣服吗?我还听说,有人出差的时候,会拿对方的贴身衣物放行李箱呢。”
陈一诺好不容易选了一件白色毛衣,低声道:“我对你的衣服不感兴趣,我最多用用你的沐浴露。”
他想起什么,眯眼看陈宗礼:“所以,那张安抚毯,也算是我的贴身衣物?”
陈宗礼靠在衣柜旁看他换衣服,睡衣褪去露出浅浅的马甲线和薄肌,太瘦了。
“对啊,你去哪儿都带着它。睡觉还不能没有它。让你把它给我是不可能了。只能仿一件。”
“听着怎么有些可怜呢?!”穿好衣服的陈一诺双手挂在他脖子上,鼻尖贴鼻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但我发现,跟你睡以后,好像不需要它了。”
陈宗礼满意地回吻:“嗯,那以后天天一起睡。”
……
两人在衣帽间磨蹭半天,堪堪走火之际,总算出了门。
涛声阁位于港城CBD的金环附近,工作日人满为患,过年人流倒是少了许多。
今年,港城过了一个暖年,上午能穿短袖,晚上微微凉,非常挺适合散步的天气。
他们走进一个广场,一只阿拉斯加的残影在侧面掠过,陈宗礼把陈一诺护在身后。
接着,同一方向飞扑一只哈士奇压在阿拉斯加身上,两只毛茸茸的大狗八肢交缠滚在一起玩闹。
战场旁边,围着黑的、白的、灰的、咖啡的小泰迪,拉拉队一样,围在它们身边看热闹不嫌事大,“汪汪汪汪”地呐喊助威。
在一轮玩闹后,哈士奇占了上风,它的前爪搭在阿拉斯加后背,开始前后摆动公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