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看不见她绛红色的脸颊,但从她深而重的喘息声也能听得出来,她很明显已经得到了满足。
“嗯。”
他点了点头,只是把她抱在了怀里,手掌放在她的胸前,感受着她的心跳声。
原来这个就叫作失而复得。
陶金荣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还真的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在他的怀里身子一僵。
“我是来取悦你的,不是让你取悦我的,你能接受我就觉得很高兴了……”
他把自己的头枕在了她的脖子上。
“……”
陶金荣没想到他想要的真的这么少。
“这样你就会高兴吗?顾时?”
“当然。”
“你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而感到高兴?”
“我希望能小小的参与一下你的生活,又不想打扰你。”
“那我允许你偶尔参与一下。”
也许是欲|望扰乱了她的神志,让她说出了这种让他很可能会得寸进尺的话,又也许是她在心底还对他有一丝剪不断的爱意。
事到如今,陶金荣自己也分不清了。
顾时缓缓开口:
“今晚你希望我陪你?还是我回去?”
“……”
陶金荣扶着腰,用瘫软的双腿慢慢地从马车上走了下去,回头瞥了他一眼。
“跟我来吧。”
她叫金盏给顾时收拾出了一件偏房。
三更半夜把人叫起来,金盏没有好气,但听说是顾时来了,瞬间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许多。
她一边低声抱怨,一边去拿了最好的床褥。
陶金荣说道:
“用不着这么好的,拿普通的来就行。”
金盏不听,又翻了个白眼,继续把最好的床褥铺在了榻上。
顾时没想到她真的留他住了一夜。
她非常平静地躺在他身旁入睡,脸上似乎既没有激情的爱,也没有痛彻心扉的恨。
在他以为失去她的日子里,他苦苦哀求了那么久,只希望能重新见她一面。
没想到上天真的赏赐给了他这迟来的同床共枕,简直就像做梦一般。
他伸手轻轻触碰着她的脸颊。
这不是做梦,她就躺在他的身边。
她还爱着他,只是更爱别人。
他本身就是个扭曲病态的人,和这种奇异畸形的关系正好适配,他不能太过贪心,要克制住自己的独占欲才行。
次日,他和她一起起床,阳光从窗棂里照进来,他产生了一种久违的幸福感。
“顾时,回去吧,不要得寸进尺。”
陶金荣觉得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直直白白地照在她的罪孽之上。
顾时低头浅笑:
“我有分寸的……不要担心,罪孽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