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昭看着她浅浅笑了一下:
“好,就听你的。”
只要人是对的,婚礼怎么办都成,不过就是个仪式罢了。
确实,没有必要让很多无关紧要的人来见证他们的成亲,双方的父母都已经不在,很多仪式秦思昭也不知道该怎么操办是好。
她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只穿着中衣,秦思昭站在她的身后,心中被她搅得七上八下发了慌,只规规矩矩地给她把嫁衣穿上了。
“尺寸倒是差不多。”
秦思昭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我是会做些简单针线活的,若是你有哪里穿得不舒服便跟我说。”
这些年来,秦思昭一个人在外,什么都得靠自己,渐渐地变得什么都会做,就连补衣服这类针线活都能做得很好。
陶金荣走到后院去想把自己洗好的小衣收回去,却发现小衣不见了。
莫非是被风吹走了?可是她就那么一件小衣……这类贴身的衣裳都是自己动手去做,外面是买不来的,可她又不会女红,若是丢了,还真不知道从哪里去买。
她几乎一丁点女红都不会做,说实话,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陶金荣咬着下唇,走进了秦思昭的书房。
“阿昭,你看见我的小衣了吗?”
话声刚落,就见秦思昭把她的肚兜铺在桌子上,用卷尺比划着,抿着嘴唇,双眼直直盯着,认认真真地打版,简直就像是在研究一本非常深奥的书一般。
见她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说道:
“荣儿,我买了一批好一点的布料,帮你裁几件换着穿吧……”
“……”
陶金荣沉默了半晌,说道:
“多谢了。”
本来是她自己该做的分内事,却也要秦思昭帮她来做……她也实在是有些羞愧难当,他应当是早就看出来她不怎么擅长女红了……
他仔仔细细地比对着衣裳的尺寸,说:
“没关系,如果只是做件简单的衣裳是没什么问题的,你先出去吧。”
她看出来了他正专心做事,不太喜欢人打扰,便默默地出去了。
她走到后院里,这个岁数的小狗长得飞快,已经大了一圈,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吐着舌头看着她,尾巴一晃一晃的,十分憨态可掬。
“大黑坐下。”
小狗便乖乖坐好,陶金荣丢下一个小号的稻草人,命令道:
“咬!”
那狗儿开始还不解其意,一味地凑过来撒娇耍痴,却被陶金荣忽略了。
陶金荣又把那稻草人丢在它的嘴边,命令道:
“咬。”
狗儿叼住了那稻草人,摇头晃脑地撕咬了起来,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咆哮声。
陶金荣摸了摸它的头,称赞道:
“好狗,以后若是来了招我讨厌的人,你便这样咬,明白了吗?”
她垂眸,补充了一句:
“咬得越狠越好,最好是连命根子一起咬下来。”
这话说的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狗儿不解其意,尚且不知陶金荣是叫它去咬谁,只咬着稻草人,摇了摇尾巴。
“松口。”
她把稻草人往外拽,小狗以为她是要和它玩拔河,莽着力气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