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宁脑子瞬间跃起一个小哥儿的形象,大少爷的未婚夫,他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个人了,不对,应该说从这个人消失之后,他就没有再想起这个人。
现在看到他跟大少爷往来的这么多书信,心里莫名有股说不出来的难受。
这些书信之中还夹杂着许多他没见过的东西,纸鹤纸星星纸青蛙纸蝴蝶。
萧练还是看到夫郎发呆,才发现这边的异样。他看到一堆信,奇形怪状的折纸,还没有什么反应,等看到信中内容,心里咯噔一下。
他把折纸从奈宁手中抽离,低声道:“都过去了。”
奈宁躲过他的手:“这是什么?”
萧练好像踩在刀山火海,小心翼翼回答:“纸鹤?”
奈宁漫不经心道:“很漂亮,教我折吧。”
“我不会啊。”话音刚落,萧练立刻又补充:“把它拆了再按痕迹折回去,应该便是了。”
“也是,他给你折了这么多,不怕折不回去。”
“……”
萧练默默拆了纸鹤,看着折痕,看如何折回来,低声道:“这都是爹娘订的亲事。”
奈宁不给他躲避的机会,把纸鹤抽走了:“你跟他不是青梅竹马么,怎么写这么多信?”
萧练道:“青梅竹马?”他们俩是邻居,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我五岁便上学堂了,不太在家,即使回去也是读书写字,没注意这个。”
奈宁看着夫君的神情,没看到他有丝毫留恋,甚至不时瞥两眼蜡烛,看着想把信烧了。
郎无情,妾有意,没心没肝的男人。
奈宁走过去,坐在萧练身上:“没有怪你。”怕他不信,亲了亲他嘴角。
萧练迟疑:“那这纸?”
“算了,留下吧,我想学折纸。”
萧练试探:“夫郎想要,我可以给你折?”
奈宁挑了挑眉:“你不是不会吗?”
“我可以学。”
奈宁勾起他下颌:“好,那我恩准你给我折!”
两人都笑了,亲吻一会,萧练将奈宁抱回房。
奈宁包容着男人。
等终于完事,奈宁彻底软倒在夫君怀里,萧练吻着他嘴角,将他紧紧拥入怀里,喘息粗沉,嗓音染上纵欲过后的性感,低声喊:“夫郎。”
奈宁心脏咯噔一下,他的声音喊得太黏糊了,像孩童撒娇,又好像终于找到主心骨,又或者是抓到救命稻草。
他像小狗一般将脑袋埋进奈宁颈窝,闷闷地说:“不管你怎么想我,我在雪中快被冻死,他送来的不是炭,是一盘冷水。我宁愿他没有出现过,他带着一群强盗强闯进我的家门,跟所有人一样,看尽我的落魄,轻飘飘地给我砸来了一张纸。他很温柔很善良的,但那张纸他是砸过来的。”
奈宁脑中浮现当日情景,那时大少爷分明乖乖的,被他撸到大腿。根还会脸红。
多么纯情美好的一个少年,还瘸了腿,破碎凄凉。
也就是那些人进来了,他突然变得好癫狂。
萧练低沉的声音还在继续:“他跟那些想要我死的人站在一侧,只有你在我身后。”
他又在奈宁颈窝处蹭了蹭:“只有夫郎不是那样子。”
奈宁心里默默想,那种时候是个正常的人都会站在他的对面。
只能说没有那么爱。
萧练道:“我跟他往来,从未有分毫逾矩。”
“我知道我知道,”这次奈宁有话说,竖着手指说:“一二……嗯好像第三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