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
楚知川此时没有好到哪里去,全身被包裹得像个粽子。
躺在床榻之上,动也动不了。
楚父在房间里唉声嘆气了一声又一声,楚母嫌他烦躁,將他赶到了书房。
看著满面愁容的儿子一阵心疼。
“你说你,玩玩你的马好了,去柳府掺和个什么劲。”
“这些事自有你大哥安排,你看看,被人当成贼,还搞得一身伤回来。”
楚母一边叨叨不休,一边搅拌著粥碗,吹温后送到楚知川的嘴边。
楚知川头一歪,“娘,我没事,不过是一点小伤,您快回房歇息吧。”
“小伤?差点去下面见祖宗,还小伤呢。”
楚知川闭上眼,也不张嘴。
楚母有些不悦,將粥碗轻轻放到桌子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也不说,还有你大哥。。。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不稳重。”
正说著,楚知珩的身影从门外进来。
楚母噤声,看著他,“这孩子从小就听你的。”
“你让他把粥喝了,我去看看你爹。”
临走时,楚母回头深深望了两人一眼,又是重重地嘆了口气。
等到楚母的身影完全看不见,楚知珩才缓缓开口,“能耐了?”
楚知川拧眉,“什么意思?”
“背地里和楚清音做交易,还差点把自己命搭进去。”
楚知川满脸不服气,“大哥不是也和她做交易了?不过是谈崩了而已。”
“我的条件可比大哥的。。。容易得多了。”
话里话外之间不无嘲讽。
“哼。”楚知珩居高临下地看著他,“你以为裴玄会傻傻地什么也不知道?”
“连我都能看得出来,他可是个老狐狸。”
楚知川不语,手下的被子被揉搓得发皱。
“你是真的想让她离开?还是想学著小妹那样將她藏起来?”
“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將她藏得住吗?”
楚知珩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伤口,惹得对方冷汗直冒。
“现在还在自我感动?”楚知珩冷笑一声,“以为她会回来看你一眼?”
“她若是这样心软的人,早就被楚家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楚知川嘴唇抿成一条线,隨即眉毛挺挑,“既然大哥知道她不会来,怎么还过来特地看我一眼?”
“你不是连弟弟骨折,都可以装作公务繁忙的样子?”
楚知珩僵僵的站在原地,感受著对方深深的鄙夷。
本是同根生,最知道往对方哪里扎刀子。
“你还是乖乖在床上养病,否则死了,她连纸都不会给你烧。”
“砰”!
门被狠狠甩上。
楚知川紧紧闭上眼,拳头狠狠地砸向床铺。
*
裴玄的行动力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