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走。”
可是,他发现男人的视线似乎没在他身上,谢澜回头。
大庭广众之下,简知煦不想丢人,在谢澜诧异与不解的目光下走出宴会厅。
几乎同步,瞿予珩跟在他身边,“可以回去了吗?”
“嗯。”
车子驶出别墅区,放在扶手箱上的手机在震动。
简知煦瞥一眼,问:“不接吗?”
瞿予珩拿起手机,一按一划,关了机丢到后座。
沉默片刻,简知煦幽幽开口:“瞿予珩,你听好了,如果你敢私下跟他联系,那可不是一片玻璃能解决的事。”他太了解谢澜,没了秦梓安,瞿予珩绝对是他下一个目标。
青年的语气很温和,面容也极为平静,车内气温如夏,瞿予珩却感觉置身于冰窟之中,不寒而栗。
回到家,简知煦抱起绣球又撸又揉,绣球不忍其烦,汪汪叫几声。
“臭小子,你居然嫌弃我,”简知煦放下狗子,“不陪你玩了,”蹬蹬上楼。
梅姨问:“小简不高兴了,玩得不开心?”
“不是,”瞿予珩安抚梅姨,“没事,我一会去看看他。”-
冬天,人会变得有一些慵懒,简知煦洗澡出来看了一会书,头发一干,熄灯躺在被窝里。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开门声,须臾整个人落入男人的怀抱。
温热的吻落在他额头,一路细细又轻柔地吻到唇角。
简知煦主动迎合,热烈而充满占有欲。
这一次,他们都沉默了,仅剩本能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
夜深。
简知煦枕着男人的手臂,抬头望着棱角分明的侧脸,语气认真,“瞿予珩,我们结婚吧?”
瞿予珩:“求婚不是应该有戒指吗?”
简知煦撇撇嘴,“明天补上行吧?”
“行,不过结婚之前,我想跟你先说件事。”瞿予珩知道简知煦不高兴的原因,上次他们关系没明确,他含糊其辞,现在确实要说清楚。
“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一直帮谢澜?”
瞿予珩直直的凝视青年明媚好看的桃花眼,“是因为他父母于我有救命之恩。”
简知煦眼睛骤然睁大,吃惊之余更多是疑惑。
“我依稀记得,当年车子被撞飞翻倒,醒来的时候,有人帮爸爸救我和妈妈。但是妈妈因为护住我,受伤太重”
瞿予珩声音哽了哽,艰难开口,“在送去医院路上就已经不行了。”当时他被救出来不久又晕过去了,这些是后来知道的。
“对不起,”简知煦抚摸男人的脸颊,心疼道,“让你想起伤心事。”
“你没有对不起,”瞿予珩亲了亲他的手心,“现在不生气了吧?”
“我本来就没生气,”简知煦撅嘴不承认,埋怨道,“谁让你之前一直护着他又不说原因。”
瞿予珩喊冤:“我好像没护着他吧?”
大概两年前,谢澜拿着他们家族继承人的戒指出现在厉氏大楼,眼睛里充斥的欲望他依然清晰记得。
物资的东西瞿予珩从来不放在眼里,他想要,给,要多少,都给,算是偿还当年的恩情。
说来可笑,受谢澜的影响,他一开始认为简知煦讨好他也是为了资源钱财。
“那你以后还会一直帮他吗?”这是简知煦最想知道的。
“于恩情而言会帮,”瞿予珩实话实说,又补充道,“但也要看是什么,杀人放火可不帮。”
“我要进去了,你岂不是要守活寡。”
“我才不会为你守活寡,”简知煦亨声,“明天就找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