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们不是广德军了,我们是梁山军!”
“梁山军也是土匪!”
说这话阮小五可急了,“土匪怎么了!我们已经招安了!现在归潘节度使管,也是官兵!”
争吵之间,只听外面有喧闹声,这家一个家人跑来,“太公不好了,那群贼又来了!还多带了好几个人,一齐朝咱们家来了!”
“啊?”老两口吓得魂不附体。翁媪哭道:“都怪你呀挨千刀的!要不是你非要想着能招婿……我前日早领着大姐一同去了,死了也免得今日受磋磨!”
阮小五见了冷哼几声,“本不愿管你两个老帮菜!今日看在翁太公酒肉招待的份上,便多管一管闲事,正好也叫我等看看,究竟是哪里来的毛贼,敢借着主公名头撒野!”
说完叫人收拾了席面,又把人手隐藏暗处,听令行事,再叫二老接待来客。
翁家二老便也就擦擦眼泪,自到前院去迎,阮小五叫其中几人到那翁大姐屋子旁边去守护。
此时只听前院有一人叫了一声,“翁娇娘!”,说完拔腿朝这边走来。
老两口紧忙阻拦,却被别的广德军拦住,那前来的几个人勾肩搭背,一人问道:“卫伙长,你那姘头就在这个屋里面?怎么听你召唤也不见出来,有那花容月貌,也叫我兄弟们开开眼呀!”
“莫不是娘子娇羞,不愿见人?”
“翁娘子快出门,你家卫郎来了!”说着几人一阵邪笑,就要闯入房中。
阮小五眯了眯眼,暗中指使一番,守在附近的梁山军当机立断,冲出来将几人拿住。
那几人见有人埋伏在此,都吓了一跳,紧忙抽出刀来抵抗,却挥舞两下,没过几招就被制伏。
那边拦着翁太公和翁媪的几人见情况有变,有两人撒腿就跑,另外几人也都抽出刀来想要对抗。
阮小五从暗中走出,“一个都别让他们跑!”
躲在小院里的梁山军乌泱乌泱地冲上前来,足有五十多个,对那十几个广德军本就以多胜寡,更兼那广德军本就是禁军出身,前来江南就粮,十几年间未经战事,那里比得过身经百战的梁山军?
一阵刀枪之声过后,广德军非死即伤,一个小兵前来复命,“报告指挥使,敌人具已被擒,一人已死,剩下十三人受伤!”
那些个来此地的贼此时都在院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嘴里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一人全身浴血,细看已经没了呼吸。
阮小五问道:“那个死了的是谁?”
手下有人答道:“这就是那个……那个,卫郎!”
“唉呀!怎么是他!”阮小五大为惋惜,看着已走到他身边的两位老人家说道:“你看这叫个什么事儿?怎么误伤了贤婿呀!”
翁太公看着院中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目光呆滞,还没反应过来,翁媪见那恶贼躺在地上已没了生气,还能不知是怎么回事?顿时跪下拜道:“多谢大官人救命之恩!多谢官人!”
阮小五仰着脑袋叫老太婆谢了两声,便将她扶起来,叫人带她去后院养神。
梁山军把那十几个广德军拿绳子从头绑到脚,又把那人尸体拿板车运到山里,直接扔了。阮小五叫人打扫庭院,自己坐在院中首座,也过了把当青天大老爷的瘾,一一审问这伙恶贼。
待到月上柳梢头,阮小五拿了这家磨刀石在八仙桌上一拍,“好你一伙拿着军饷还要抢劫百姓的兵匪!大老爷今天就要治你们的罪!”他扭过头去看自己带来的军中文书,“把他们供词都写上了没?”
那文书官答道:“均已写好了。”
阮小五又拍桌案,宣布判词:“把他几人都带走,交给潘节度使处置!”
其中那一伙人中的头头秦都头喊道:“你个梁山来的,本就不是正经官军,土匪出身的指挥使怎敢抓我们禁军!叫你知晓,我是秦家人!”
阮小五掏掏耳朵,“怪俺出身低了,没听过,带走!”
他身边有士兵悄声说道:“咱们明日还要去苏州府拜见韩府尹,此行不知是凶是吉,若叫一半兄弟押送这些个人返回,咱们一行只剩三十来个,能否够用?”
阮小五说道:“潘大人叫我等来苏州府只为两件事,一是告知韩府尹我大军即将到达,二是叫我等打探府中情报。如今经了今晚这一遭,这府中是个什么鬼样,我也知道个大差不离了,只剩告谕韩府尹,明日我先去信一封,探探他的口风。”
果然,第二日阮小五叫人从城门守军处送信,信送出之后犹如石沉大海,一连三天没有回应,到第四天中午才有人接见阮指挥使。
主簿张明笑着拱手说道:“不知阮将军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阮小五与他客套两句,随即说道:“我军中送信韩府尹可收到?潘节度使大军不日即将到来,府中可空出地方来,叫我大军驻扎?”
张明笑容一僵,府中哪有地方着得下这么多人?更别说韩府尹根本不欲要潘邓进城。
和他一同前来的刑名师爷席闻冷哼一声,“来使虽有文书,我苏州府却也不能大意,阮将军到来当日,我军中便失踪十数人,府尹恐惧方貌奸细,因此不能轻开城门,还望阮将军体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