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被泼了一掬水,男人脸庞和衬衫都被打湿,从浓黑发梢掉下的水珠,沿着深邃的侧脸轮廓和下颌线条滑落。
大掌捋过浓黑头发,露出饱满优越的额头,好看的眉目愈显矜贵深邃。
而作乱完的姑娘,斜斜着身体,撑着一蓬莲叶伞,弯着眼眸,脸颊被晕开淡淡碧波似的光纹,慵懒地坐在那笑,就是烟雨江南的美。
然而起了坏心思的结果就是。
那蓬荷叶伞掉落到腿边。
双腕被单手箍住,扭到身后交叠。
雪纺衬衫陷着隐约细细的腰线,往下,半挡不住饱满圆。翘。
男人眸色深了深:“闹够了么。”
温书宜这会不乱闹了:“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邵老师,我知道错了。”
又在卖乖。
不过效果很显著,温书宜被放开,就是仗着在外面敢闹这点。
“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沉默中。
温书宜肯定觉得他猜不出来:“所以作为惩罚,不告诉你答案。”
“让你好好想。”
大掌托着大半侧的白皙脸颊,男人半垂着眸。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温书宜很轻幅度地摇了摇头。
睁着看他的这双眼眸,江南水乡养出的温柔清透。
“这双眼睛哭起来会很漂亮。”
老男人又不正经了。
纤细手指戳戳点点男人小臂。
温书宜口吻认真地提醒:“邵老师,我们这是正经约会。”
听到男人沉笑了声。
温书宜说:“我刚认识你那会,可高岭之花了,看人都眼高于顶的,特别有距离感。”
“你还记得我到临北的新房,见到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邵岑问:“是什么?”
他这种记性,不可能会记不住。
温书宜说:“你说,不习惯跟人同睡。”
她到现在还很印象深刻,冷淡、倨傲、眼高于顶,是她当时对他所有的认知。
而这个人就是她才新婚不久的丈夫。
“打算跟我算旧账么。”
温书宜点头::嗯。
“从前是我不识好歹。”
还在说话间,温书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坐在男人身上坐着了。
“你什么时候……这样了?”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