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印象最深的一段记忆是——
因着丧失了着力点,就格外地需要从外界获取点安全感。
天花板的灯光发散迷绚模糊的白光。
纤细指尖只能紧紧揪住床单,忽而攥紧又脱力,只能胡乱地扯出大片的褶皱。
紧咬的下唇发白,被大掌有力地掰过,虎口卡住小巧的下巴尖,迫使她张嘴。
“宝贝儿,不准。”
“宝贝儿,放松。”
“宝贝儿,现在呼吸。”
……
眼眸涣散,视线朦胧的失神。
只能依稀看到。
身前男人侧脸轮廓身侧冷峻,深色西装衬得挺括,温莎结领结,身上就连褶皱都没有蹭乱半分。
垂眸,浓密眼睫在眼睑落下小片阴影,正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指骨上的微凉,银色袖扣和腕表折射着冷光。
一如既往的衣冠楚楚、矜贵禁欲。
完全不像她,像是淋了场雨的猫咪,狼狈得不像话。
在刚刚这个过程的从始至终,男人只淡声问了她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一段感情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意想不到快要失神的小温同学作答:开诚布公,坦然面对。
第二个问题:以后还会选择隐瞒家属真实的情况么?
濒临崩溃被不留情抵开膝尖的小温同学作答:以后不会再犯。
第三个问题:再隐瞒家属会怎样?
彻底崩溃哭出声的小温同学作答:接受教育。
温书宜感觉这辈子都会忘不掉,这次丧失控制身体主动权的的记忆了。
男人以一种强势、不讲理、不容抗拒
的方式,让她以后每一次站在这类事情、要做选择的岔路口上,最先苏醒的是被刻在身体里的记忆。
她都会先想起,这次仅仅因为男人修长的手指,所经历从被抛到云端,烟花般坠落的窒。息又沉溺的感觉。
质地轻柔的手帕擦拭过眼角和脸颊,很细致地清理那片生理眼泪的泪痕。
擦完后,温书宜乖乖趴在男人肩膀,微哑着嗓音,还带着点哭腔,很小声地说:“邵老师,我是不是个很笨的学生啊。”
冷调清冽的冷杉和男士须后水气味,仿佛将她完全笼罩。
头顶落下男人低沉嗓音。
“是挺笨的。”
温书宜垂眸,很轻地微抿嘴唇。
“恃宠生娇都学不会一点。”
“小温同学,该拿你怎么办,嗯?”
温书宜没什么力气地蜷在男人怀里,很依赖男人所带着来的熟悉温度和力道。想抬头看他,可在刚刚那会过后,现在脸颊、耳尖、身上还泛着褪不掉的红意,很羞涩、也很不好意思去看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眸。
“我……”
大掌扣住后脑勺,安抚性地揉了揉:“慢慢学。”
几秒后,纤细手指很轻地勾住了西装外套的下摆,很柔软依赖人的模样。
“阿岑,我会努力学的。”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