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抵在她两腿之间,迫使她微微张开。刘慧莹的手指扣在台面边缘,大理石的冰凉透过薄薄的裤子渗进来,成为她全世界里唯一的一点儿不同。
意乱。
她抬手,手指穿梭过他的头发,做了自己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情。
两只手把头发往上拢,破坏了发蜡打理出的效果,把它变得蓬松又柔软。
“小卷毛。”
“卷毛小狗。”
刘慧莹兴致勃勃。
胆大包天地当面狗塑他。
但不太恰当。
沉吟,皱眉,点头。
“卷毛大熊。”
刘慧莹满意了,拍了拍他的脑袋:“臭熊坏熊。”
饶懿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随即展开了臭熊坏熊的报复。
双手契合曲线,缓慢地滑。
刘慧莹的呼吸乱得像团麻,垂头时,嘴唇不小心擦过他的下巴。她就着这个细微的触碰,从他的下巴吮到耳垂,像一只拱来拱去的小动物,四处招惹。
饶懿忍无可忍,像捕猎的猛禽一个快速地动作,啄住了她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又急又狠。
“饶懿……”她的声音含在喉间,被迫带上了模糊和颤抖,却没有推开他的意思。
他的手现在停在她腰间,指尖轻轻拨弄着布料下的皮肤,“知道错了?”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耳垂,热气钻进耳道。
刘慧莹抖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不安全。
她往前凑了一下,像被烫到般弓起脊背,把自己的重量压到他身上。
“太热了,”她说,“去里面。”
床单被蹬成凌乱的一团。
几件衣服甩在地上,衬衫变成皱皱巴巴的一团垫在身下。
交缠的。
简单的肌肤触碰相贴带来的快慰是如此直白,让她压不住呼吸的节奏。
脑中仅存的一点空白让她从湿软中偏过头去,给自己一点新鲜空气和说话的空间:“欸,你这里,有没有……?”
饶懿刚要去捕捉他逃跑的猎物,顿住。
“没有。”
“去买啊。”刘慧莹声音半是呜咽半是催促,踹了他一脚,没踹动。
附在她身上的躯体定定地停了几秒,阴影突地撤去,刘慧莹抬头,只看得到他捡了丢在地上的衬衫,边走边系着扣子。
汗水。
黏腻的颈窝。
刘慧莹只觉得酥软穿透了她,没有力气,和床单被子的每一点摩擦都能激起她的反应。
“呜。”躺在不熟悉的床铺上的人小小地呜嘤了一声,溢着羞耻和无法克制的兴奋。
她翻转过身体,把自己整个地埋在被子里。
片刻后,压不住嘴角笑的人探出一个脑袋,脚步虚软地进了浴室。
饶懿再次迈进电梯的时候,呼吸有些急促。
冷光在他脸上打下阴影,但凌乱的头发和散乱的衬衫,无论如何不是能塑造出威严的形象。
就好像刚才小区外便利店店员在结账时看他的眼神。
上晚班的店员其实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