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宁稚然意外的是,从那天之后,g的态度,忽然就冷淡了下来。
宁稚然越想越不踏实,担心是不是自己耍酒疯把人吓着了,每天都要给g发好几条私信。
g会秒回,但每次都很敷衍,说自己有事,在忙。
其实宫淮一点都不忙。
宫淮只是意识到一件事。
他最初接近宁稚然,只是为了报复宁稚然在厕所里骂他,顺便再找点乐子,看场好戏,仅此而已。
宁稚然本该是个有点意思的消遣对象。
可现在,他竟然会因担心宁稚然的安全,半夜飙车横跨半个城市,守在人家公寓楼下,熬了个不为人知的通宵。
这远远超出了“找乐子”的范畴。
这很危险。
宫淮早已习惯掌控一切,习惯了游刃有余,习惯了所有关系都界限分明。
而宁稚然就像一颗横冲直撞的慧星,硬生生地砸进他秩序井然的世界,留下一地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收拾的、和“秩序”无关的狼藉。
所以宫淮决定,给自己一点时间,去搞明白,这到底是一时兴起的玩心作祟,还是别的什么……
更麻烦的东西。
如果确实是后者,那必须要尽快将这苗头掐灭才行。
趁一切还有回头的余地。
于是,宁稚然意外地发现,那个讨人厌的宫狗,这几天都没再骚扰他。
好像突然转了性。
这可给宁稚然高兴坏了。
但愿宫狗能认真做ppt,别拉他后腿。
就这样,大半周过去,日子滑到了他们做presentation的那一天。
宁稚然把车停进学校停车场,前脚刚踏进教室门,抬头一看。
宫淮已经坐在了教室中间。
宁稚然脚下一顿,准备原地掉头。
没想到,宫淮一打眼就看到了他,直接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finn,你坐这里。”
嗯?
谁要坐你旁边啊!
似乎是看出了宁稚然的抵触,宫淮对他笑了:“一会儿要一起做presentation,坐一起方便。”
……还真是个无可挑剔的理由。
宁稚然别扭地走过去,在宫淮身边坐下,悄悄看了一眼宫淮。
怎么回事,这人今天穿得……还真让他挑不出毛病。
宫淮面上淡定如常,将电脑拿出来。但只有他才知道,在那件loropiana的大衣下,正藏着一颗撞得厉害的心。
咚,咚。
还好衣料够沉,盖住了他心跳失控的声音。
宫淮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把电脑递给宁稚然。
“等会儿我讲的时候,你翻页就行。”
宁稚然点了点头。
很快,课程正式开始。已经有一组上台演讲,白人教授手持本子,时不时点头记录。
他们正是第二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