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空担心的问题,曾雨晴早就想过了。从前天到今天,这一连串的事情都碰到了一起,换做其他人早就应接不暇,思绪混乱,头大如斗了。如果是旁人在短时间内接二连三地遇到这些小问题,必定会以为自己是不是今年流年不利,做什么都不顺。向晴空告诉她,有个人处心积虑地想要她死,但他要隐藏自己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那就简单了,他自己不能动手,只能找别人。那个人是外来者,要找人帮忙而且是这种杀人犯罪的忙,要取得对方的信任是很不容易的事。现在和以前不同,这是重罪没有那么容易逃过法律的制裁。曹桂芳的儿子刚刚进去,判刑也不算重,过两年就出来了。她如果犯下这种重罪,就不能和他儿子团聚了。她虽然行事偏激但不傻,他儿子出来还需要她,所以她没有往她的饮料里面下毒。要是真下毒一瓶农药就行了,也不是什么难买的东西。自从曾雨晴出院之后,她在外面都有人陪同,而且她不会去人少的地方。今晚的独自见面也是和向晴空商量好的。她想起最近看到的失踪拐骗的新闻,那些失踪人口一定是有组织有预谋地犯罪。曹桂芳只是想把她弄晕,那之后呢?那个石轼和快递员他们三人难道是一伙的吗?曾雨晴得罪的人不少,只是这些人中的大部分还是要脸的。民警同志解释了一番现行法规,大概就是说,她这种行为无法立案,只能算寻衅滋事未遂。她又一口咬定自己还没想好怎么报复,现有证据不足以说明她有更大的企图。曾雨晴有点灰心,遇到跟踪尾随骚扰的情况也是这个结局。她对民警说:“警察同志,你不必再强调一次了。这样吧,你让她写一份认错承诺书,保证以后不会再挟怨报复,并向我道歉,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民警看她已经松口,自然愿意少点麻烦。于是极力劝说曹桂芳。毕竟证据确凿,她下药是事实。曹桂芳只对曾雨晴说了一句话:“我不用你假惺惺地可怜我。”现在压力给到调解的民警,曾雨晴也不能再退让了,这是她的底线。如果曹桂芳不领情,她想要进去关几天,曾雨晴也不会帮她求情。局面就这样僵在了这里。石轼接到一个电话,一边回话一边走到门口去。就剩下向晴空和快递员尴尬地坐在一起。快递员问他:“听说你是从小被拐卖到山里去的?”向晴空朝他礼貌一笑说道:“别想套我话。”快递员接着问:“可我看向先生并不像一个山区长大的孩子。”“那是你对山区小孩有刻板印象。”“你没有驾照,怎么学会开车的?”向晴空随口瞎说道:“我不会开车,你别胡说八道。”快递员站了起来,他把手套摘掉,露出右手递给他看。向晴空看到他的右手手掌和虎口处都有厚茧,正当他一瞬间抬头之际,突然脖子一痛,一股力量压了下来。糟了……是麻醉剂。这是他在昏迷前最后的念头。接完电话的石轼回来之后,看见自己徒弟背着向晴空就问他:“怎么回事?”快递员回他:“他突然就晕倒了,可能是低血糖。老师我先送他去医院,你留下来和曾小姐说一声。”石轼就说:“好,那你快去吧。到了给我发微信。”快递员背着向晴空就去路边打了辆出租车。过了半小时,曹桂芳终于愿意给曾雨晴道歉,写保证书。曾雨晴出来的时候没看见向晴空,石轼就对她说明了方才的情况。曾雨晴心中警铃大作,立即要求他:“你马上打电话问问你的徒弟在哪里?”这下出大事了,看来对方的目标不是她,而是向晴空。石轼拨通电话后奇怪道:“咦?怎么关机了?怪不得微信问他也没回我,会不会是没电了?”曾雨晴立即拦住准备出门的曹桂芳,质问道:“他在哪里?你们要对他做什么?”曹桂芳冷淡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曾雨晴没空跟她纠缠,直接双手揪着对方的衣领,大声问道:“你们究竟想对他做什么?”曹桂芳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人被逼急了都是一个模样。还记得你之前正义凛然的样子吗?所谓的大老板不过就是一个野蛮人!你只是表面光鲜亮丽,其实骨子里早就烂透了,你跟我没什么区别!警察同志,她这算不算暴力伤人啊?赶紧把她铐起来。”“曾小姐,请你冷静一点。”石轼上前拉住她,他不明白为什么曾雨晴反应这么大。“向先生没事的,可能只是低血糖,你放心我徒弟肯定会照顾好他。”低血糖?怎么可能。曾雨晴放开曹桂芳,转头问石轼:“你的那个徒弟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你们找我出来的计划究竟是谁想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他是我带的新来的实习记者,我昨天确实是在医院碰到你,但我要开车送我小舅舅回家,所以让他过来替我守……替我看看。没想到他说不小心蹭了你的车,于是就想到留个联系方式,说不定你会出面见他。到时候再说采访的事情。”“不小心?”曾雨晴挑眉一脸质疑:“他就是故意的。警察同志,我要报案。他的实习记者绑架了我的朋友。他叫什么?”民警同志一脸茫然,怎么突然就升级为绑架了?石轼还没转过弯来,结巴道:“没、没有这么严重吧。”曾雨晴凌厉的眼神投向曹桂芳:“曹女士,你说有没有这么严重?”曹桂芳想着反正走不了,坐下来开始闭目养神。曾雨晴低头去问她:“你知道他是谁,他们去了哪里,对不对?”对方沉默不语。曾雨晴站在她旁边就说:“你开个价吧。想要你儿子现在就出来是不可能的。你说个数,也算你给他挣了一笔资产。”曹桂芳睁眼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拿钱砸人吗?我当初跪下来求你,你都不愿意放过我儿子。你跟我摆什么姿态?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态度。”再多费唇舌只不过是浪费时间,曾雨晴蹲下来问她:“你们究竟想要什么?”曹桂芳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们才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写好遗书。自己从楼上跳下去。”她俩就这样互相看着,空气凝固了十几秒之后,曾雨晴开口说:“曹女士,”她站起来,从随身的包里把手机拿出来,“上次来派出所我就说过,我最讨厌被人威胁。”:()谁来拯救我的恋爱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