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不耐烦的打断她:“我这不是成了么?”
长辈脸色不太好看,对贺羡棠说:“cici啊,你是不是嫌我话多?我这人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
这话讲的不客气,贺羡棠也不高兴。但毕竟上面除夕,她还是笑着摇了下头。
“她没有嫌你话多,是我不爱听。”沈澈声音依旧很淡,“姑母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她还小,不懂事。”
一共也没小几个月,这短护的太明显,一桌人寂静无声。
贺羡棠想笑,死死抿着唇。
沈澈揉她的头发:“我的打火机落在车上了,你去找一下。”
“嗯。”
沈澈又说:“我陪你一起吧。”
贺羡棠走出西侧厅,脚步轻快起来,哼着歌,眉眼弯弯。
她挽上沈澈胳膊,低声讲谢谢。
沈澈说:“今晚人多,有谁讲了你不爱听的话,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搭理他们。”
贺羡棠问:“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
“如果是你妈咪讲呢?”
沈澈说:“交给我。”
贺羡棠握住他的手,心安得像那年被绑架时一抬眼就看见了他一样-
今生
十点。
夜深了,太平山顶别墅一层的窗都开着,相较于恒温恒湿的系统,在春天,贺羡棠更喜欢自然风。
清风拂过,贺羡棠躺在窗边一张塌上玩单机小游戏。
沈澈回家时,贺羡棠已经睡着了。
外面起了雾,山上的晚风有些凉,把一盏灯吹的摇摇晃晃,落在她身上的光也跟着晃。贺羡棠一条胳膊蜷着,脸埋在里面,看上去丝毫不受光影打扰。
沈澈蹑手蹑脚地把她抱起来。
贺羡棠半睁开眼,被灯一晃,又闭上了。她睡了一会儿,鼻音有点重:“怎么这么晚?”
“最近有些忙,不是说了不用等我?”
“没有特意等你。”贺羡棠缠上他肩膀,鼻尖轻嗅,嫌弃道,“一股酒气。”
“只喝了一点点,这也能闻出来?”沈澈偏要去亲她,贺羡棠扭着腰躲,闹了一阵,彻底清醒了。
上楼洗漱,贺羡棠托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去拿吹风机。
沈澈也已经洗完澡,一身清爽,带着点很好闻的薄荷味。
他只系了条浴巾,贺羡棠目光落在紧实的肌肉上。
跟在健身房里刻意练出来的不一样,底子是年少时被父亲丢在射击场里锤炼出来的,沈澈又一直有运动的习惯,因而线条坚实流畅,却又不显得粗犷。
不多不少刚刚好,是贺羡棠最喜欢的类型。她无所顾忌地打量着,手上没了动作,沈澈接过吹风机。
“愣什么?”
他说这话时,带着明知故问的戏谑和一点得意。贺羡棠笃定他是故意穿成这样的,也故意说:“我在想前段时间和叶微去看的那场男装秀,模特身材一个比一个好哎。”
沈澈问:“比我还好?”
贺羡棠说:“当然啦,人家是模特!”
沈澈才不信,那些模特一天只吃一顿饭瘦的像电线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