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好像有点无聊,这比赛怎么在那儿?”
“不知道,传统吧。”
Mia思索一会儿:“好吧,不过我还是愿意陪你去的。”
贺羡棠没意见:“我中途有段时间可能比较忙,你可以去欧洲别的国家逛逛。叶微是不是还在欧洲工作?你也可以去找她玩。”
沈澈很不高兴,明明三人同坐在餐厅喝下午茶,他还是只跟贺羡棠说话:“她自己没事情做吗?”
Mia翻他白眼:“我就是没事情做啊!”
她自从成年以后就没工作过,哦不,她生下来之后就没工作过。虽说对外有一个家族酒店总经理的名头,但那只是让她听起来没那么不务正业而已,实际上她从来没关心过酒店的任何事务。
就算哪天酒店倒闭了,她也不关心。
Mia也扭头问贺羡棠:“他老年痴呆了吧?”
沈澈说:“研究表明,每多工作一年,患阿尔茨海默症的风险就会降低3。2%,某些从来不工作的人才更应该担心这个问题。”
Mia冷笑了声:“所以就变成了把老婆搞丢的工作狂么?有意思。”
这是沈澈的七寸,他敢怒不敢言,小心地觑贺羡棠的脸色。
Mia乘胜追击:“而且,某些人应该庆幸只有我陪你一起去,赵珩和叶微都没时间。”
沈澈咬紧后槽牙。
Mia扬了下眉毛,看沈大少吃瘪是她最近才发掘的人生一大乐趣:“gameover。”
忍无可忍。
沈澈右手单手抱起贺羡棠,上楼,在旋转楼梯上居高临下地往下望,Mia微微张着嘴,一脸“我真服了”的表情。
他微笑着说:“gameover。”
贺羡棠拍他的背,笑骂:“你幼不幼稚?放我下来啊!”
沈澈说:“别乱动,我可只有一只手能托着你。”
贺羡棠真有点怕摔下去,双手搂着他脖子,小声吐槽:“你不行就别逞能。”
沈澈把人摔进床上:“谁不行?”
贺羡棠摸了下他左手小臂:“你,身残志坚。”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沈澈低头,用鼻尖蹭贺羡棠的鼻尖,在节节攀升的室温中,他压低声音,一点暧昧的情愫不言而喻,“不能说男人不行。”
贺羡棠被他弄的有点痒,仰着头躲,沈澈顺势吻上她的唇,然后又去寻她的下巴。
贺羡棠像一只被取悦了的猫咪,从鼻腔里哼出舒适的声音,沈澈愈加努力,细密的吻落在她脖颈和锁骨上。
贺羡棠软着身子闭上眼,小腿蹭过柔软的高支棉床品,脚趾蜷起来。
“你别闹……”
午后。
Mia还在楼下。
而且……
贺羡棠猛地清醒过来,推开他:“不行不行,我要去练琴。”
“后天就比赛了。”
“对呀!后天就比赛了!”她用的左手,手腕一用力,有点酸酸胀胀的感觉,贺羡棠甩甩手,“有点疼。”
沈澈轻车熟路地给她拿药膏,轻轻扯过她手腕上药,清凉的薄荷味在卧室里弥漫开来。
他涂的好仔细,怕弄疼贺羡棠,所以很轻很慢。
贺羡棠盘腿坐在床上,无聊到玩头发。
去年十一月剪的短发,如今又长出来了,她询问沈澈的意见:“我要不要把头发再剪短?”
沈澈掀起眼皮端详她,过了会儿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