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姝渐渐察觉到不对劲起来,她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和他一起,起来了。
困倦的眼睛霎时睁大,沈云姝忍着疲惫,直起身来看他:“你……”
第70章上药
谢珩在他游手好闲的那段时光里,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情,就是喜好骑马,并因此练就了一把子好腰。
先前他受伤的时候,沈云姝帮他上药,他便敞开衣衫同她炫耀自己劲瘦的腰身,问她可还满意。
可惜那时候她不懂,还调侃他,又非习武之人,练得这般结实有何用?
现下,他将她搂住怀中,力道一次次从腰际发出时,终于能回答她之前那个问题。
“娘子,现下你知道,这腰的用处了么?”
沈云姝这一叶好不容易靠岸的小舟,又被推回风雨飘摇之中。
青瓷莲苞烛台上的蜡烛燃到三更,沈云姝已不知绽放了几次,只记得最后的那一次,他终于肯退出去,却不急着叫水,而是拿了软枕垫在她的腰下,之后便静坐在一旁,眼睛执拗地望着那一处。
沈云姝迷迷糊糊地扯过被子想要遮挡,却被他阻止,终是拗不过他,最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良久之后,谢珩唤人进来送水。武德候死后,长子承袭了爵位,谢玉琦才能平庸,在京城远不如谢玉卿有名气,候府自此沉寂了几年,自比不得当年武德候在时那般门庭若市,文臣武将都上赶着结交。
谢玉卿颇有美名,琴技堪称一绝,又高中乡试魁首,今日是他的生辰,平日里结交了不少好友都赶来赴宴。
往日冷清寂寥的候府又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大雨一直未曾停歇,她身上被雨水浇透,但仍然觉得浑身的血液滚烫火热,心跳不可抑制地狂跳,她捂住心口,觉得那突突跳动的心脏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
脑中反复回荡着谢玉卿的声音,“我们成婚吧!”
她爱慕表哥,自然是盼着自己能嫁给他,可她偏又知晓表哥受了刺激,喝醉了这才说出方才那番话,并非出自他的真心。
惊喜之余,又更感到怅然若失。
黑夜中难辨方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雨水打在身上是冷的,但心却是滚烫的。
直到从假山后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将她拉进黑漆漆的假山后,被一个人紧紧箍在怀中。
她想要大声尖叫,却被人捂住了嘴,使她不能出声。
那人力气甚大,单手抱着她挤进了两道假山中间的洞穴中,她被迫与那男子相贴,感受那胸膛结实,衣襟之下的肌肉紧实,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那粗重的男子气息在耳边传来,她顿觉一阵凉意传遍全身,浑身汗毛倒竖。
男子在她耳畔说道:“沈云姝,你竟如此迫不及待也要见他吗?”
“我不是……”话音未落,滚烫火热的唇用力地贴吻住她,高大的身躯带着压迫感,倾身将她压在洞中的石壁上。
沈悠然的脑袋嗡地一声,心中大骇,惊恐非常,顿时手脚冰凉。
她以手撑在面前,阻在她和那男子之间,使了全力竟然无法推得那男子移动分毫,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一时竟也想不出半点主意,只能任由那男子唇舌强势侵入,大掌紧紧扣住她的侧腰。
“轰隆隆……”
几道惊雷乍起,天空突然电闪雷鸣,黑沉的天空中数道白光闪过,天空忽明忽暗,而此时她也看清了男子的面容。
抱住她的正是大雅琴行的裴老板,是大燕的皇子,也是那位在兰桂坊里救她性命的男子。
原来他也是姐姐的爱慕者。
那粗粝有力的手掌抚过她的腰际,沈悠然感到绝望之余,却也察觉了他不正常。
他的身体热得发烫,脸色也呈现不正常的红晕,就连脖颈和耳朵也红若滴血。
沈悠然猜测定是他服用了某种药物,才使得他狂性大发。
可他将自己箍得严严实实,若不能唤醒他的理智,她必然无法脱身。
“裴郎,其实我心仪的人是你。”
沈悠然明显感受到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手臂的力道也松了些,心想这句话他应是很受用的。
像是凶猛的野兽,得到安抚,放松些警惕。
想必他中了那种药物,这才失去理智,有了发狂的征兆。
“既然裴郎喜欢我,便不会强迫于我,既然裴郎尊重我爱慕我,便应当禀明父母,择良辰吉日上门娶我为妻,不会轻浮唐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