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陆砚行的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接起来,司机在电话那头说:“陆总,我已经到了,不过生态廊道这边不能进车,我在外面等您吗?”
陆砚行嗯了声,说:“在外面等会儿吧,我们这就出来。”
挂了电话,江凝月拎上包,说:“走吧,我们先去医院。”
陆砚行散漫靠着椅背,看着江凝月,“非要去医院吗?”
虽然右侧肩胛骨有点隐隐作痛,但他直觉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因为活动自如,大概率是撞到石头上,后背软组织挫伤。
他实在不太想去医院。
父亲是在医院抢救无效去世的,他对医院的印象是冰冷的太平间,是白布揭开后,父亲苍白的没有生气的脸色。
是母亲的痛哭和责骂,是爷爷奶奶一夜之间花白的头发。
江凝月看着陆砚行,认真道:“必须去!”
陆砚行盯着江凝月看了会儿,最后还是因为不想让她担心妥协,说:“行吧,走吧。”
他拿起江凝月的遮阳帽,给她戴上。
江凝月抬头看他,眼睛圆溜溜的漂亮得像两颗黑珍珠。
陆砚行抬手给她帽子下面的系带系好,说:“帽子戴好,紫外线很晒。”
“知道啦。”江凝月微微地抬起头,乖巧地由着陆砚行帮她系带子。
戴好帽子,陆砚行牵起江凝月,一起往外走。
穿过一条巷子,到了外面可以停车的地方,一眼就看到陆砚行的车。
司机已经在那儿候了半天,见陆砚行和江凝月出来,忙帮忙拉开后排车门,“陆总,江小姐,是回酒店吗?”
江凝月道:“先去医院。”
司机是陆砚行惯用的司机,一起从北城过来的,所以了解陆砚行的习性,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去医院,于是下意识地看向陆砚行。
陆砚行揽着江凝月的腰,一边护她上车,一边朝司机点了下头。
司机会意,等陆砚行上车后,帮忙关上车门,然后绕去前排,把车子启动后,平缓地朝着出口的方向行驶。
到医院后,江凝月跟陆砚行说:“你去找个地方坐着等我,我先去帮你挂号。”
陆砚行闻言没忍住笑,看着江凝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生了什么大病。”
他拉着江凝月走去休息区,让她坐到椅子上,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挂号。”
江凝月连忙站起来,说:“那我陪你一起去。”
说着就挽住陆砚行的胳膊,两人一起先去大厅挂号。
挂完号,等医生开好单子,就要去排队等着照片。
江凝月坐在陆砚行旁边,挽着陆砚行的手,一直在看屏幕上显示着的号码,她感叹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陆砚行道:“周末和节假日,医院人肯定多。”
江凝月叹了声气。
她伸手摸了摸陆砚行的后背,担心地看着他:“疼吗?”
陆砚行摇头。
他情不自禁地盯着江凝月看,眼神痴迷。
江凝月见陆砚行一直看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下脸,眼睛亮晶晶的,问道:“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
陆砚行笑着摇下头,他抬手捏住江凝月的下巴,情不自禁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
江凝月看着他,微微偏头,“陆砚行,你有点怪怪的。”
陆砚行笑道:“哪里怪?”
江凝月道:“不知道,说不上来,反正有点怪怪的。”
陆砚行勾唇笑了笑,抬手勾了勾江凝月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