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无言的警告,也像一个暗示。
姜镜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只说:“我们只是情人,不是吗?”
“那只是之前。”
雒义莞尔,转身朝前走着。
姜镜已经换好衣服,跟在雒义后面,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本以为他已经放过自己,却还是找上门来,是知道逼迫的方法不奏效,所以把捆在她身上那根无形的线放长了吗?
这种打一个巴掌再给颗枣的相处方式让姜镜有种拳头打进棉花的无力感,她都没办法再和雒义作对,他时而的好心常常让她无法招架。
姜镜低头想着,再次撞到雒义的后背,他挑眉,看着姜镜捂住额头,给她打开了门,“宝贝,怎么这么不小心?”
姜镜看着他的眼眸,感觉浑身凉凉的。总感觉雒义在憋坏要使什么大招。
是她哪里又惹到他了吗?
是因为昨晚挤到他了?可他自己要和她一起睡。还是因为她醒来叫了何宗璟的名字?但当时他还睡着应该没听清。
姜镜摇了摇头,她为什么会在意雒义的看法?他就是一个扭曲、冷血没有心的人,他的感受根本不值得被考虑!
想通这一点后,姜镜坐上了车,而雒义坐在她旁边,一上车,他就把她的手攥紧,接着头靠在她身上,他的头发很软,毛茸茸的,之前和他亲密几乎都是被迫,现在这样平和的贴近弄得姜镜脖子有点痒痒的,她有些不适地挪开肩膀,却被他捕捉道:“别动,让我眯一会儿。”
姜镜不动了。
从医院到家的路途好像变得十分漫长,雒义闭着眼,手还在她手上,是一种无法被忽视的灼热。
他的呼吸声很浅,姜镜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着。姜镜也闭上了眼,最后她感觉脖子有些僵硬,决定不再让雒义靠着,而在这时车子慢慢停靠下来,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雒先生,到了。”
司机轻声提醒。
雒义也在这时睁开了眼。他看了一眼姜镜,她还保持着那个动作不动,雒义摸了下她的头发,“乖宝贝,真听话。”
他从眼睛到鼻梁都是显而易见的傲然与戾气,嘴里的话却温柔无比。
姜镜没感到温暖,只觉得浑身战栗,她跟着下了车,看着家门口已经修好,旁边还站着一个李婆婆。
李婆婆很担心姜镜,毕竟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两个人几乎是忘年交,而且姜镜生得漂亮很讨人喜欢,她对她像朋友又像母女。
“姜镜!”
李婆婆喜出望外看着姜镜从车上下来,尽管是大白天,她还是不太敢看旁边的雒义,因为昨晚的他气场太足太迫人。
姜镜走过去,笑道:“李婆婆。”
李婆婆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你没事吧,昨晚可把我吓坏了,连忙叫老伴起床,这些个混混,太可恶了,警察抓到他们就应该把他们绳之以法!”
姜镜看见李婆婆这么担心自己,很是感动,“我没事,昨天去医院检查了一番,坏人也已经被抓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婆婆看着雒义,“这位是……”她也不确定雒义到底是谁,万一不是姜镜的丈夫就不好了,这个人看起来不好得罪的样子,她还是决定谨言慎行。
姜镜看了一眼雒义,后者也在看着她,微微笑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似乎在等着她说。
姜镜犹豫了一下,说道:“他是我的朋友。”
她没注意到后面的人已经变了脸色。
李婆婆哦了一声,似是了悟,“原来是这样,昨天还好有你的朋友,又送你去医院又帮你修房子的,不然你一个女孩子加我们家两把老骨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中午你们还没有做饭吧,来我家吃饭吧。”
姜镜刚想说什么,后面的人已经帮她说了,“不用。”
雒义站在后面,声音开始变冷,和在车上的温柔大相径庭,姜镜又听见他说:“我们还有事要办。”
姜镜心里暗叫不妙,她肯定又惹雒义不高兴了,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他。
李婆婆小心瞄了雒义一眼,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这么怕过一个人,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到时候反而好心办坏事就不好了。
雒义眼神示意司机,司机从后备箱拿了许多补品给李婆婆,都是上好的人参和灵芝。
雒义说:“这段时间姜镜让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