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其实可以和他演戏,说点假话骗他,说不定他发现了也不会拆穿,假的也愿意当成真的陪她演。
可乐意骗不了自己。
也不需要骗。
她曲起手臂,让自己和詹宁楼贴得更近,几乎和他抵着鼻尖。
“两年前的我,会认为有两个疼爱我的哥哥而感到无比幸运。”
詹宁楼还算淡定地问:“那现在呢?”
“现在……”她眼底缀上细碎的笑意,将唇贴在他鼻尖,然后顺着他高挺的鼻梁缓缓亲到他眉心,发出轻而脆的一声亲吻声,“你不仅仅是哥哥。”
不仅仅是哥哥。
还有别的身份。
不是替代,而是叠加。
詹宁楼没有追问别的身份是什么,手掌按在她脑后,亲了很久才放开她。
乐意被亲得脸上潮红一片,全身都发软。
小姑娘没忘了刚才的对话,软着声音埋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真这么想知道啊?”詹宁楼倒是有些意外,他还没见她对哪件事这么上心。
“嗯嗯嗯。”她连连点头。
“其实也没求什么……”
詹宁楼顿了顿,表情有点古怪,明显不太想提那时候的事。
难得也有詹宁楼难以启齿的时候。
乐意更好奇了,缠着詹宁楼要他说。
“没什么,”他没什么愧疚感,轻飘飘地说,“当时想的是,他死了你就死心了。”
詹宁楼说完这话,乐意明显愣住,松开抓在他手臂的手,瞳孔里满是惊惧。
机舱的灯光映出乐意苍白的脸色,明显是被吓着了。
詹宁楼朝她倾身,让自己和她视线齐平,眼里荡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问她,“信吗?”
乐意摇头又点头。
詹宁楼被她的反应逗笑,将人揽进怀里,安抚地拍着她后背,低头亲她脸颊,每一口都亲出声音。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呢?”
他真的是在逗她吗?
乐意不知道。
或许只是句玩笑话,或许他真咒过沈宴死。
也或许……他付诸过行动。
事实究竟如何,只有詹宁楼自己知道。
但乐意不能用莫须有的罪名审判他。
乐意顺着这件事,还问了詹宁楼,自己离开后的两年,他的经历。
相比乐意,詹宁楼的每一天都没什么不同。
学习,工作,应酬,头脑风暴。
但这两年,还是有所不同。
这两年里,他尽可能缩短时间,让自己成为符合要求的NS下一任集团负责人,他需要迅速将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
乐意觉得詹宁楼强大如斯,自己怎么做都逃不开他的五指山,她不知道的是,詹宁楼为这座五指山付出过什么。
“都过去了,”詹宁楼亲吻她,柔柔地说,“两年一晃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