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隔着西服料子,乐意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几下的狠劲。
詹宁楼将脑袋垂在她肩窝。
乐意的耳边全是他的呼吸声。
克制的,混乱的,米且重的。
每一声都带着沸腾的温度,争先恐后地往她脖颈的毛孔中钻,像是要全部都钻到她心里去。
乐意听到自己快要哭了的求饶声,“好了没呀,我手酸……”
詹宁楼闷在她肩窝里直笑。
“乐意,宝贝儿,这才哪儿到哪儿?”
“对男朋友这么没信心啊?”
乐意不想听,想捂住耳朵,可她的手动不了。
小姑娘在自己怀里躲得厉害,詹宁楼不再逗她,贴在她耳边认真教。
“手不用全放上去。”
“慢慢来。”
最后乐意记不清是詹宁楼带着她的手解开的金属扣,还是他自己解的。
反正最后弄得手和睡衣都是。
詹宁楼干脆让她去洗了个澡。
乐意反趴在浴缸边沿,头低垂着。
詹宁楼将她一头长发束高,然后坐在浴缸旁,先给她洗手,洗得异常细致,连指缝也不放过。
从刚才开始,乐意就沉着脸不和他说话。
詹宁楼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下,“生我的气?”
乐意用湿着的手推开他的脸,转过身不理人。
小姑娘性子倔,逼得狠了,表面屈服,心里较着劲,但今天的事,詹宁楼自认为没逼她。
詹宁楼手上依然温柔,声音却冷硬了几分,“讲讲道理乐意,后来我没勉强你吧?”
后来詹宁楼彻底放开了让她自己来。
“你弄出来的,这会儿你和我置气?”
“还不都是因为你的!”
“边亲我边让我快点出来,也是我逼的?”
乐意转回头,拧紧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实在难以启齿,就这么不甘不愿又无何奈何地看着他。
詹宁楼屈指,在她下巴上轻弹了一下,水渍溅在她脸上,惹她又是一阵不快。
“你要不愿意,怕累着,真刀实枪也不是不行。”
看到她明显闪躲的目光,詹宁楼轻哼了声没再说。
一说到这个话题,她就装傻充愣。
能逃一时就一时。
詹宁楼洗完她两只手,又洗其他地方,乐意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就像他曾说的“这种时候你别招我”,刚才那段教训实在深刻,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再惹他。
詹宁楼的手搓回她肩颈,在她后脖颈上揉按着,“还给人身上倒酒吗?”
乐意快要闭上的眼睛蓦地睁开。
詹宁楼最终还是提到了这件事。
她像被老师抓到做坏事的孩子,因为不知道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后果和自己将要受的责罚,心里上上下下没个着落。
最后她决定放弃抵抗,跨下肩膀,拖着长长的尾音说:“你放过我吧,詹宁楼……”
詹宁楼将她快埋到浴缸里去的脑袋捞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低头亲了亲她光洁湿润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