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的态度,无形中助夏小北在香江彻底站稳了脚跟。八十年代的香江跟内地大不一样,帮派横行,古惑仔满街溜达,各大财团相互倾轧,街面上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各种械斗。空气中弥漫着金钱的躁动、权力的欲望和铁锈般的血腥气。夏小北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混得风生水起,着实不容易。她的“地盘”并非传统帮派意义上的几条街、几个场子。她像一只耐心的蜘蛛,在边缘地带悄然布网。她的手段很“干净”,更是纯粹的商业运作,价格公道,手续齐全,任谁也挑不出毛病。一个闷热的午后,夏小北刚吃完午饭,饭店窗外就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玻璃破碎的巨响。她寻声望去,自己那辆崭新的平治轿车被几辆破旧的面包车围住,十几个手持棒球棍、铁链的古惑仔正疯狂地砸车,领头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纹着下山虎的光头。“是‘和兴’的人,领头的叫丧彪,专门替人收数、搞破坏的烂仔头。”夏小北的保镖阿强低声说,手已经按在了腰后。“和兴”是盘踞在九龙一带的老牌社团,她的北辰农场恰好断了和兴一个堂口的重要财路。这是警告,也是试探。“报警。”夏小北的声音平静无波。“报警?”阿强一愣,在香江江湖,出了事自己解决是默认的规矩,报警是懦弱和破坏规矩的表现。“对,报警。”夏小北重复了一遍,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就说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恶意毁坏私人财物。我们是合法商人,遇到不法侵害,当然要寻求警方保护。”电话很快接通,夏小北亲自用流利的粤语报案,语气沉稳,条理清晰。她特意强调了事发地址和“北辰农场”的名号。效果立竿见影。总督府那无形的“态度”在此刻显出了分量。不到十分钟,几辆警车呼啸而至,效率之高,远超处理普通街头斗殴。砸车的古惑仔们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直接报警,而且警方来得如此之快,顿时有些慌乱。领头的丧彪还想叫嚣几句,却被带队的高级督察毫不客气地用手铐反剪了双手。“夏女士,没事吧?”那位督察认得夏小北。或者说,认得最近在一些非正式场合被上司提及的这个名字。他态度客气,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多谢阿sir及时赶到,保护市民财产安全。”夏小北微笑着递上名片,“损失事小,治安事大。香江是讲法治的地方,对吧?”“当然,当然。”督察连连点头,挥手让手下把垂头丧气的丧彪一伙全部押上警车。这一幕被不少街坊和对面写字楼的人看在眼里。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九龙。砸车是江湖上常见的下马威,但被砸的一方不声不响直接报警,警察还雷厉风行地把对方一锅端了,这在八十年代的香江街头,极其罕见。这无声地传递出一个强烈的信号:这个叫夏小北的“北佬”,不仅手段了得,背后还有让差佬(警察)都不敢怠慢的“底牌”。“和兴”吃了个哑巴亏,堂口坐馆气得摔了茶杯,却不敢再轻易用这种街头手段报复。其他暗中观察的势力,尤其是那些倚仗武力横行惯了的社团,也不得不重新掂量与夏小北冲突的代价。他打破了某种“江湖规矩”,却又似乎站在了一个更高的、被某种权力隐约认可的“规矩”之内。当晚,和兴社老大关爷亲自送上拜贴,并让手下开来一辆全新的平治,以示赔罪。夏小北很给面子地接待了他。“手底下的人不懂事,惊扰了夏总,我老关加倍赔偿。”说着,推过来一张空白支票。夏小北只是轻抿了一口茶,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我不缺钱。”这话说的,关爷都不知道怎么接了。他在香江混了大半辈子,堂口有几十个,可也不敢说自己不缺钱。即便是比他更大的社团老大,也不敢说自己不缺钱吧?可夏小北就这么轻飘飘地说了出来。关爷不知道,她是真有这个实力,还是年少轻狂。但他不敢赌。已经输一场了,再不迷途知返就是自寻死路,他不是:()重生八零,我靠百倍复制空间旺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