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一栋古老阴郁的贵族宅邸。一位白发苍苍、眼神却锐利如鹰的老勋爵,颤抖着双手,看着桌上那份匿名寄来的文件。文件的核心部分,正是那份被陈董事视为珍宝的核心名单!上面清晰地标注着他那不久前在香江“意外”身亡的独生子的名字,旁边是总督府的专用密印,以及几行冰冷的备注。关于他儿子如何“不识时务”,拒绝与总督在某个港口项目上“合作”。老勋爵浑浊的眼中爆发出刻骨的仇恨和悲痛。“我的儿子……不是意外……”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文件,指节发白。他按下呼唤铃,声音沙哑,“立刻备车!我要去见首相!还有,动用我们在远东的所有力量,给我查!查这个‘陈董事’!查清楚他和这份文件的关系!我要他付出代价!”香江,某处隐秘的安全屋。几个形容憔悴、眼神却依旧精明的商人聚在一起,中间同样摊开一份复制的文件。上面记录着总督如何利用权势,巧取豪夺,逼得他们几近破产,甚至不得不远走他乡避祸。文件末尾,附有一张剪报,是香江某报对陈董事“深明大义”、“忍辱负重收集证据揭露总督暴行”的吹捧性报道。“呵,陈扒皮!”一个脸上带疤的商人冷笑,“他倒是会摘桃子!利用我们的血泪,给自己脸上贴金,还想踩着总督上位?”“他想当新的土皇帝?做梦!”另一个商人咬牙切齿,“他以为拿着这份东西就能要挟我们,或者让我们感恩戴德?他错了!总督是豺狼,他陈扒皮就是毒蛇!他想接收总督的势力?我们就给他搅黄!把我们在伦敦的关系都动起来,还有那些被总督坑过的洋行……告诉他们,陈扒皮手里有所有人的把柄!他想独吞?门都没有!”总督府(临时办公室),气氛降至冰点。总督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短短几日仿佛老了十岁。他刚刚接到一个来自伦敦的加密电话,是他那位政敌“亲切”的问候和“祝贺”。对方“不经意”地提到,真是多亏了香江那位深藏不露的陈董事,冒着巨大风险送来了如此“关键”的证据,才让伦敦终于看清了他这个总督的真面目,并暗示陈董事很可能会因“大义灭亲”而获得伦敦的赏识。“陈……国……华!”总督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眼中是滔天的恨意和一丝绝望的疯狂。他明白了,自己一直看不起、视为走狗的陈董事从背后捅了他最致命的一刀!那份文件,那份他以为只有自己掌握的终极武器,竟然成了陈董事向上爬的垫脚石,并且被复制得满天飞!他完了。政治生命彻底终结,甚至可能面临牢狱之灾。而那个姓陈的,正在踩着他的尸体狂欢!“啊——!”总督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将桌上仅剩的一个杯子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陈国华!我要你一起陪葬!”陈董事正陶醉在胜利的喜悦中,与几个心腹举杯庆祝。“恭喜董事!大局已定!总督这次神仙难救!”阿强谄媚地笑着。“是啊,董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香江的未来,指日可待!”老王也跟着附和。陈董事志得意满,正要发表一番“就职演说”,办公室的门却被猛地撞开。他的私人秘书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手里拿着几份刚收到的急电。“董……董事!不好了!”“慌什么!成何体统!”陈董事不悦地皱眉。“伦敦……伦敦勋爵府、罗素商会、还有……还有首相办公室!都发来了措辞极其严厉的质询函!要求我们……不,要求您,立刻解释那份核心名单的来源!解释您是如何获取并‘使用’这些涉及重大命案和商业机密的文件的!勋爵府甚至直接指控您……您利用其子之死进行政治操弄!”秘书的声音都在发抖。“什么?!”陈董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色褪尽,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在地毯上,猩红的酒液如同鲜血般蔓延。“他们……他们怎么会有名单?!谁泄露的?!”“还……还有,”秘书的声音带着哭腔,“警署的刘副处长刚打来电话,语气很不好,说总督府那边似乎有异常调动,总督可能……可能狗急跳墙了!另外,我们几家合作的洋行突然宣布暂停所有合作项目,要求重新进行‘背景审查’!汇丰的史密斯先生也……也联系不上了!”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陈董事浑身冰凉,刚才的志得意满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和混乱取代。他精心构建的大厦,仿佛在顷刻间开始崩塌。那份被他视为登天梯的文件,此刻正化作无数条毒蛇,从四面八方反噬而来!“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绝望。他猛地想起夏小北和楚向南那模糊的身影,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是……是他们?!收割者?!”收音机里播放着最新的混乱局势:总督府传出枪声和骚动,疑是总督精神崩溃;陈氏集团股价暴跌,旗下多个项目遭遇调查和抵制;伦敦特使已紧急启程飞赴香江……夏小北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用小银勺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听着收音机里的“捷报”,嘴角噙着一抹冷冽而满意的微笑。“看来,我们的‘小礼物’,客人们都收到了呢。反应很热烈嘛。”楚向南站在窗边,望着楼下街道上匆匆而过的报童和神色各异的人群,眼神深邃如海。“嗯,火候差不多了。”他淡淡地说,声音平静无波,“总督困兽犹斗,陈董事引火烧身,伦敦的鲨鱼已经闻到血腥味围过来了。旧时代的两位‘主角’,都该谢幕了。”他转过身,看向夏小北,眼中是洞悉一切的冷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现在,是时候让香江的舞台,空出来了。真正的‘大戏’,可以准备开场了。”夏小北放下咖啡杯,站起身,走到窗边与楚向南并肩而立。她望着这座被阴云笼罩却又暗流涌动的城市,眼中燃烧着野心与掌控一切的光芒。“是啊,”她轻声说,“该我们搭台唱戏了。”:()重生八零,我靠百倍复制空间旺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