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他后腿撞到沙发扶手,一个倒栽葱摔下去,整个人顿时头晕眼花地仰躺在沙发上。
司隽音趁势扑上来,哼笑着揪住人的衣领开始啃咬他的唇瓣。
古晋又气又急:这是搞什么?大晚上的要在办公室滚一回吗?他可做不到!
他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司隽音,好不容易把她的手腕攥住,准备来个反偷袭,结果想起来她手上的刀伤未愈,赶紧松了点力。
结果,司隽音早就看穿了他的目的,膝盖二话不说挤进他两腿中间,稍一用力,就逼得古晋好不同意蓄起的力道溃散,只能无助地躺在原地被她蹂躏。
“特意穿的这么好看,还说不是专门为了勾引我?”司隽音在他脖颈上的创口贴上吻了吻,然后在他耳畔轻声呢喃道:“是不是?”
古晋嘴巴好不容易得了空档,赶忙大口呼吸换气,然后忍无可忍地嚷道:“你都在说些什么,写小说呢还是拍电视剧呢,这衣服不是你让我穿的吗?”
司隽音跟没听到似的,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笑容微妙:“果然是穿给我看的。”
她张嘴,在古晋耳垂上咬了一口,又舔舐一番,细细品味:“骚成这样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闻言,古晋脸上的表情骤然凝滞。
八仙桌这大块板子并不是可以从前门离开的形状,只能从后门离开。
古晋没料到前院被砸。
院墙塌了一地,碎砖之外,砸墙者和古晋对上视线,对方面上出现刹那惊讶,但立马变换脸色,抛出个极其恶劣的笑容。
“我说你躲哪去了。”
齐群。
他去张婶家现眼被孙明拦下,肯定不会痛快,掉头就来搞破坏。
这个动线很好猜。
而且,古家这老屋卖出去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小镇,买家和委员会约定今日来验收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乐意看这笔买卖成交古家拿钱的大有人在,譬如齐群。
隔着残墙一堵,两人相隔不过十步,古晋完全可以跨过去逮人。
“你不想要钱是吗?”
齐群冷笑:“老子信你个杀人犯的儿子卖了房会赔钱,我他妈——”
古晋脸一沉,所有莫须有的指责都会就此停下。
他眯着眼,下颌瞬间绷紧,没有多余的言语或动作,仅仅只是站在那里,沉默地注视着,足以让人感受到压力。
尤其是多年来没少被收拾的齐群。
良久,古晋才说:“我爸不是杀人犯,这件事我记得和你讲过很多回。”
在过去每一次齐群被古晋殴打的日子里。
齐群挑衅多年,自然有了经验。
别看这古晋平日里乐得跟个狗一样,但他从不用嘴巴说自己不开心,以前拎着斧子拦住门也不是没有过,那样的眼神,就是谁再往前就砍死谁。
想起那个画面,齐群缩了缩脖子,指着古晋放狠话,“别管老子的事儿。”
他像是想走,古晋始终没追过去,只是喊了他一声,然后说:“你再去张婶家,我会动手。”
“老子怕你!”齐群回头吼他,离开前顺脚把古晋的摩托踹倒。
古晋的视线滑向地上那堆碎砖。
墙倒了,压住张老藤椅。
以前很多人都会在这个位置,坐在这张椅子上,哈哈笑着,和院外随便哪个人侃大山。
比如老爸。
古晋看了几秒,又回忆了几秒。
最终拽了拽身上背着桌腿的背带,把桌盘滚去院里那棵老枣树边靠着。
然后他过去扒开碎砖,想要把那张椅子拽出来。
之后所有事情都变成了连环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