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老店员回。
“这不是隽音姐的丈夫。”
那新店员见自己误会了,轻轻啊了一声:“我还以为是呢。”
毕竟真的很般配。
她有些好奇:“那隽音姐的丈夫长什么样啊?比这位先生还要跟隽音姐般配吗?”
这次老店员没立刻回答,而是在脑海里比较起来。
以前她一直觉得宋先生和隽音姐最般配,可今天隽音姐和那位先生站在一起的样子……
“哎呦,我想什么呢,隽音姐都结婚了。”
她嘀咕一声,也没再想,摇了摇头就去收拾东西了。
“我来开吧。”杨荔脸色难看地和她说道。
司隽音敏锐地看见了她眼中的一抹担忧,以及……对她的心疼。
心脏突然胡乱跳动了起来。
明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司隽音就是觉得这事和她有着密切的关系。
手中原本停留在画布上的画笔,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杨荔眼尖,瞧见了她的动作。司隽音垂眸看了一会,才回他【刚在忙,今天画廊有展览,不方便接电话。】
对面很快就回了过来。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没事就好。】
司隽音没理会他的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老公:【之前和你说了呀,还要三、四天,音音是想我了吗?那我快点办完事就回家,我也想你了,老婆。】
手机那端的卫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像从前那样和司隽音说着话。
可司隽音却找不回从前的感觉了。
她甚至只是看到这些文字,就又想吐了……只是肚子里实在没东西给她吐了。
她就这么看着手机那端传来一句又一句,来自卫瓦的想念和关心。
直到他最后说要去开会了。
司隽音才回了个【好】字。【老公:音音,你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有什么事吗?】
司隽音拿起手机,目光却锁定在对面那副坏了的画作上。
画作坏了,可以再修。
司隽音在佛罗伦萨美院学习的时候,还特地修了一门修复画作的技术,回来之后又跟着她的老师奚居宁学习了很久的修复。
她现在的修复足以以假乱真。
前几年还有一位她祖父收藏界的朋友,请她过去帮忙修复一副古董画的。
这点瑕疵对她而言,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她现在却没有丝毫的心情要去解决。
先前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时,心中所充斥的爱晋,此时也好似寻不见了。
她看着这张明明应该熟悉至极的脸,竟觉得有些陌生。
直到手机再次响起通知,仍是备注为老公的消息。
而后司隽音就握着手机,眼睁睁看着手机一点点熄灭,也没去理会。
半圆窗花外阳光正好。
楼下的声音传不到三楼,杨荔也没再上来打扰她。
司隽音就那么安静地站在布满光线的、充满艺术气质的办公室中,望着眼前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年轻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