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问了!反正没发生什么。”
只是一个简单的吻而已,何况只是亲脖子,又没亲脸,也没亲嘴什么的。
“好吧好吧。”游风岱怕逗人逗得太狠,于是不再追究,岔开话题道,“反正感情这事你有个底就行。我和你父亲大概还会在家呆个一周左右。”
“去哪?”游临归皱眉,这刚出去三年还没呆半个月又走?
“在国内转悠转悠呗,国外都逛得差不多了。”游风岱站起身,从角落一堆礼品袋翻出一个B5相册薄,递给游临归,“我们三年多拍的摄影照,有些都洗出来了,还有些原片被当地收购了。”
游临归翻看那些照片,从圆顶到尖顶,从古罗马到哥特式,无一不有,按照国家分门别类。
游临归在心里叹了口气,抚摸那些照片,半阖着眼。
他也喜欢旅行,但是不喜欢一个人旅行。做了一大堆的计画最后还是成为了废纸。有时候游临归也会怨愤为什么小爸和父亲能当甩手掌柜把工作扔给自己,把家扔给自己,但更多时候是羡慕。
羡慕父亲有小爸的一直的陪伴,旅程永远不会孤独。
羡慕小爸能一直洒脱自由,说走就走。
游临归不行。
游风岱敏锐捕捉到儿子眼底闪过的落寞,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小乖乖,别难过了。等你有伴了,想去哪玩去哪玩。”
游临归合上相册,笑了一声:“我哪有落寞呀,何况高考毕业那会儿我已经去过很多地方了。”
他被领养的时候已经八岁了,那会儿又叛逆又生疏,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游风岱和卢卡斯花了六七年时间才把游临归从野崽子养成亭亭玉立的温润美少年。
后面的大部分时间不是学习就是学习,学完倒头就睡,游临归哪有什么闲心思再和父亲们旅游。
也就高考那一个长假在国内随便逛逛,顶多在淮城转一圈,再回过曾经的孤儿院见见熟人,别的地什么也没去。
现在倒是有点想了,可能是心境变了。
“乖乖,口是心非哦。”游风岱笑道。
“我才没有。您要真想给我时间去旅行,那就帮我上班。”
“那算了。”游风岱立马拒绝。
游临归撇撇嘴,他就知道。
“不过…”游风岱话锋一转,“你要是真想去旅行,部门那边我倒是可以出个面帮你请个大长假。”
游临归犹豫不决,又想起昨晚那个脖颈吻,低头微微一笑。
“到时候再说吧。”
——
“到时候再说?”
魏丰羽不耐烦地陷在老板椅里掏耳朵,听着魏丰琳破口大骂。
魏丰琳气势淩人,指着文档柜上的鸟笼:“魏丰羽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给你专门腾出一间办公室出来是让你安静工作的,不是让你在这养鸟的!”
“我养鸟耽误工作吗?你交给我的任务哪个我没完成?来,你告诉我。”魏丰羽翘起的二郎腿,直视魏丰琳。
“呵,你当办公室监控是摆设吗?”魏丰琳被他这幅吊儿郎当气得不轻,“前几天交给你的任务,晚上才给我处理完,淩晨才上报给秘书。是你做的吗,你敢说没让魏丰锐过来帮你?”
靠…还看监控。魏丰羽心里咒骂,简直不是个人。
“前几天那个是我的问题,但我也没让你等吧?你突如其来扔一堆文档过来扰乱我计画我还没说什么!淩晨上报也算是便宜你了。”
“你还顶嘴。一点反省也没有?”魏丰琳重重地拍桌,“给我坐好来!”
魏丰羽不情不愿地放下翘起的腿。
“你说我突如其来给你布置任务,那你想想在办公室里和你心上人谈情说爱、养鸟摸鱼算什么?”
魏丰羽听闻,猛地站起身:“魏丰琳,你别太过分了。是你让我来替你工作,我没收一分钱,干白工,休息一会儿也要说,那我干活的时候你怎么不夸?”
魏丰琳被噎得一时语塞,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好,很好。你为家族企业干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你在办公室无所事事就是你的问题。我给你个建议,要是不想被抓到,你最好谈情说爱的时候拿块布把摄像头遮了。”
“我和游临归正常交流什么叫谈情说爱?我们是在办公室亲了还是做了,正常聊天被你说的十恶不赦一样,你能不能改改你那怪调?”
“正常聊天?正常聊天贴那么近?”魏丰琳从手机里调出那日魏丰羽和游临归在前台大厅时的照片,“公司群全是你们的八卦,需要我把聊天记录调出来给你看吗?你觉得你的行为不影响公司形像吗?不影响公司绩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