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晚晴想起李南柯今日进宫时的样子,很多内侍和宫女纷纷行礼,尊称一声县主。若是她也能得到县主的封号,以后就可以和李南柯平起平坐。母亲就不会总指责她不如李南柯了吧?越想越心动,赵晚晴想起宋慧的交代,嘴上却还是谦虚着。“殿下,臣女不敢和可儿表姐比的,还是算了吧。”沈煦小脸一板。“有什么比不了的,孤可是父皇唯一的皇子,就凭你救了孤,这一点就比李南柯强百倍。”昭宁公主拍着手赞同。“皇兄说得有道理,晚晴,你不要推辞了,就等着皇兄去帮你要县主的封号吧。我和你说,父皇和母后对皇兄可好啦,皇兄开口,肯定就成了。”赵晚晴激动的小脸泛红。“臣女多谢殿下。”另外一边,李南柯拿回发带,担心一会儿再遇到沈煦,没有在花房过多停留,折了几支花,就匆匆从另外一道门离开了。一出门,却发现这道门连着的竟然是御花园。距离舒妃住的寝殿有些远。正挠头,看到南宫蔷匆匆走来。她双眼一亮,连忙迎上去。“南宫师父,你怎么进宫了?是不是我说的事”南宫蔷往身后不远处指了下。“我随着王爷一道进宫的,王爷说有些事要当面问你。”李南柯顺着她的手指往后看去,看到沈琮站在凉亭的柱子上,正含笑看着她。今日的沈琮穿了一袭浅蓝云纹锦袍,银线绣的松鹤纹在月光下泛着隐隐的光泽。月光投射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整个人笼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就连腰间悬挂的羊脂玉佩以及袖口锥着的珍珠都泛着一抹莹白。李南柯哒哒哒跑过去,站在凉亭外,仰头看着他。刚才因为沈煦生出的郁闷之气消散了许多,笑嘻嘻道:“我就知道九哥穿蓝色肯定好看。你看,衬得你的脸色都多了两分好气色。”沈琮眉峰微挑,目光落在她乱糟糟的头发上,又扫了一眼只剩下一边的发带,眉头皱了下。“头发怎么回事?发带呢?”李南柯撇撇嘴,从袖子里摸出刚才从沈煦手里抢回来的发带。“别提了,碰到了一个讨厌的人,扯乱了我的头发,还差点抢走了我的发带。不过还是我更厉害一些,把发带又抢了回来。这可是九哥送我的生辰贺礼,才不能让讨厌的人抢走。”她说着抬脚上了凉亭,一边对南宫蔷道:“南宫师父,麻烦你去花房找一下昭康公主,就说我在这边呢。”南宫蔷点头,身影一闪消失了。沈琮抬头,望了一眼花房的方向,双眸微眯。“你碰到长生了?”李南柯哼了一声,并不愿意多谈沈煦这个人。她可没忘记上次和沈琮说起沈煦的事,两人还起了争执。她将发带往沈琮手里一塞,然后背对着他。“九哥你帮我重新挽一下右边的头发,然后把发带给我系上呗。”沈琮一愣,声音少见地变了腔调。“你让本王给你挽头发?”他瞪着李南柯圆圆的后脑勺。李南柯转过头来,一脸疑惑。“你不会挽发?”“当然不是。”“那就赶快吧,我一会儿还要去拜见皇后娘娘,头发乱糟糟的会被责怪失仪的。”李南柯瞪着圆溜溜的葡萄眼,催促道。沈琮抿了下嘴角。“李南柯,本王不是你的丫鬟!”“你当然不是我的丫鬟,可你是我九哥呀,江湖救急嘛,九哥。”她扯着沈琮的袖子晃了晃,一双葡萄眼眨啊眨,眼中满是晶亮的笑意。沈琮浑身一僵。小丫头是在向他撒娇吗?他发现李南柯这丫头真的是得寸进尺!最开始不是说合作吗?帮他探听消息吗?怎么反而越来越熟的架势?自作主张喊他九哥也就算了,现在连挽发都敢支使他了!这么下去,岂不是越发要蹬鼻子上脸?沈琮沉着脸一动不动。李南柯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快点啊,九哥,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你根本就不会对不对?”“本王从不撒谎。”沈琮冷哼。“那就是你挽得不好,要不还是算了,二风叔叔在不在附近,我请他帮忙好了。”她叹了口气,伸手去抽沈琮手里的发带。沈琮手往后一闪,轻哼。“站住,背过身去。”“哦。”李南柯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乖乖转过身去,小嘴儿还不忘叮嘱沈琮。“九哥你要帮我挽得好看一点。”“哆嗦!”沈琮嘴上哼着,手上的动作却无比轻柔。手指插入发间,以手指代梳子,轻轻将她散乱的头发理顺。冰凉的指腹触碰到头皮的时候,李南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沈琮的手实在是太冰了,就像是冰窖里刚取出来的冰碴子一般。,!“你很冷?”沈琮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动作,问了一句。“没有。”李南柯嘴上应着,想了想,小声问道:“九哥最近还吐血吗?”沈琮的手顿了下。“偶尔,一日一到两次。”李南柯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他的症状缓解了很多。她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九哥屋里的龙脑香换了吗?”“嗯。”“你调查了吗?是皇后娘娘赐给你的吗?”沈琮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一些。直到将她的头发全都梳理整齐,左手攥成一股,右手用发带缠住,然后提到耳朵尖处开始盘发时,才开口。“龙脑香不是皇嫂赏的,我查过了,皇嫂赏赐的清单中没有龙脑香这一项。是内府的人不小心混了进去。”李南柯皱眉。她不信会这般巧合。“九哥你信这种巧合吗?”沈琮沉默片刻。“本王没有不信的理由,内府管香的人也承认了,确实是他不小心弄错的。”李南柯却觉得越是天衣无缝,越是可疑。不过这话她没说,相信沈琮也有自己的判断。沈琮用剩下的发带将盘好的头发固定住,后退一步,打量着挽好的发髻。眼中闪过一抹懊恼。“好了吗?”李南柯晃了晃脑袋,发带尾端的金球发出叮铃的响声。“别动。”沈琮固定住她的脑袋,三下五除二将刚刚弄好的发髻给解开了。李南柯不解。“怎么又解开了?”“右边比左边高!”李南柯:()抄家夜觉醒,八岁奶团撕圣旨救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