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令扶楹缺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他时常见不到她,本以为之后很难再见面,但她又回来了。
以后或许会永远待在折渊殿。
令扶楹问他,但他却不说话,盯他片刻转身离开,可身后还是能听见脚步声。
漱玉依旧在跟着她。
直到她踏入院门,漱玉才止住脚步,在她即将合上房门时,他终于伸出了手。
令扶楹看着他那布满深深浅浅伤疤的手心里放着一只发簪,是最简单的款式,但以他的月例来看,这只簪子足够他攒一段时间了。
之前以为是个小白眼儿狼,现在来看倒是还算可爱。
“你给我买的?”令扶楹没有去拿,好奇地问他。
“嗯。”
“你不必如此,上次我只是路过顺手的事,你拿回去吧。”
弟子月例本就不多,即便他的内门弟子,也需要自己购置些法器等修炼物资,簪子她也不缺他这只。
可漱玉却坚持给她,始终不肯放下。
令扶楹扫了眼他,随口问:“你不是住在沧浪峰吗,怎么住这儿来了?”
“师尊他,很少回来。”
还挺可怜,被沧溟道长带回来,也不怎么管,倒不如让别的长老收了去悉心教导。
她点了头,视线停留在他那半边的银色面具上。
察觉她的视线,漱玉僵硬地低下头,不想被她看到,面具之下的样貌,很丑。
令扶楹察觉他的不自在,移开视线,见他执意要将发簪给她,便收下了。
她发现收下后漱玉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进门前她扫了眼漱玉,“多谢你。”
*
傍晚令槐序前来找她,令扶楹也没心思搭理她,按现在这情况,尉迟衔月更加甩不掉了。
一想到此事,她就烦得很。
最为奇怪的一点是,曾经的尉迟衔月技术真的很差,但昨夜竟……竟还好。
换了个人不成。
“在想什么?”令槐序见她频频皱眉,一副为什么所困的表情,不禁询问。
这种事怎么和令槐序说起,令扶楹摇头。
她终于将注意力放到令槐序身上,“你有事?”
“没事难道我就不能来?”
令扶楹一副你随便怎么想的表情。
说完他放缓语气,“只是,想来看看你。”
说完他不太自在。
总不能说,她离开的这段时日他很想她吧。
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令扶楹看着令槐序也陷入
了迷茫之中,他们这一个两个的都很奇怪,不是一般地奇怪。
说着时,他的视线凝滞,眉宇间有阴云悄然酝酿。
令扶楹不知他这是又怎么了。
他走向令扶楹,伸手撩开她的长发,被触碰她想往后退,却被令槐序扣紧腰肢拦住去路。
“这是什么?”令槐序捻着这抹痕迹。
不像是蚊虫叮咬,南域这个时候也没有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