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衔月发现时她还缩在床上,令扶楹见他过来身体一僵,匆匆回想昨夜有没有来得及处理沈覆雪留下的痕迹,可她记不太清了。
反观尉迟衔月神色,他似乎并未察觉什么,这让令扶楹稍感安心。
他现在是越发熟练,沈覆雪若是去当南院成为小倌儿,即便没有这幅天人之姿,怕是也会凭借他出色的技艺成为头牌。
令扶楹现在都能会想起昨夜的感觉,但现在浑身无力,脑子胀痛。
她裹紧被子不愿意起来,尉迟衔月发现时立即要喊医师过来,却被令扶楹阻止。
“我只是脑子有些疼,睡一天就好了。”
他伸手摸了摸令扶楹的额头,并不烫,见她坚持尉迟衔月只能作罢。
但他并没有走,而是来陪她。
“你走吧,我就想自己睡会儿。”令扶楹不愿意他在这儿。
本来也不知这床上有没有留下沈覆雪的其他什么痕迹,若是被他知晓直接功归于溃。
“那有事记得喊我。”尉迟衔月给她掖了掖被角。
最近他对如何成为一个体贴的丈夫感兴趣,令扶楹的方方面面他都在主动去了解。
这样的感觉还不错,至少在听闻丫鬟说令扶楹病了时,他心里确实生出了一丝称之为着急的情绪,虽然微乎其微,一眨眼就消失。
他交代丫鬟们好生照看,便离开了。
而令槐序得知令扶楹病了一事,立即去往璇玑殿。
他无视门外的丫鬟们直接推门就要进,她们连忙道:“夫人病了想要休息,殿主改日再来吧。”
“本殿还不能看看我妹妹了?”
“这……”
在她们犹豫时,令槐序已经推门而入,几人对视一眼,连忙派了一人去找尉迟衔月。
令槐序进门后,顿了一下,有意放轻自己的脚步。
屋内很安静,不知为何,越过珠帘进入她的内室时,令槐序竟开始紧张。
或许是昨日才听闻过令扶楹说对他心动一事。
若她早这么说,或许他就不让她联姻了。
养她一辈子他还是养得起的。
令槐序走到床边,这HJJJ不是他第一次进令扶楹的房门,在折渊殿时他随意进出令扶楹的卧房,似乎并未想过她是个姑娘,他自然也撞见过她衣衫半解或者其他时候,但他还是不改。
令扶楹的身体有什么可看的。
况且反正她也不会说什么,顶多就小声地让他出去,没有半分威慑力。
可这次他竟畏手畏脚,忽然想起这里并非折渊殿,而是令扶楹与尉迟衔月婚后共同的寝殿。
或许昨夜尉迟衔月才在这张床上躺过。
他撩开帐幔,扫向这张大得能够躺下几人的罗汉床。
视线落到只露出小半张脸的令扶楹,她睡得恬然,脸颊微红,卷翘的睫毛垂落,呼吸浅浅。
他对她的睡姿了然于心,曾经在折渊殿时他可以日日看见,但自从她与尉迟衔月成婚,来到三千域,他都记不清多久没有看她入睡过了。
令槐序坐在她床边,伸手轻轻摸了摸她她的额头和脸颊,半晌他小心翼翼将手收回。
昨日令扶楹在凉亭之下所说的话再次飘至他耳边。
她说对自己动心。
为什么都不告诉他呢?藏得竟然这么深。
令槐序看着令扶楹的脸,视线不受控制地游移至她微张的唇瓣。
他俯身慢慢靠近,盯着她的唇不动了。
忽然,令扶楹睫毛动了动,她睁开眼就瞧见令槐序那张死人脸。
她睁大双眼,吓得翻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