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扶楹快要憋出内伤,她用力去爱着自己的手心抵挡脚底传来的强烈的想痒。
“夫人怎么不说话了?”
此时说话她担心自己会疯狂大笑啊,在尉迟衔月她实在不想露出这幅神情。
尉迟衔月忽然停了动作,令扶楹还未松口气,就感受到他灼热的指尖从她的脚底缓慢攀升至她的小腿。
令扶楹悄悄催动灵力,趁他不注意灵力化作长剑袭击他的手掌。
尉迟衔月并未松手,剑气在他手背划出一道血口,鲜红的血液流淌至令扶楹的小腿,烫得她大腿神经抽动,血腥气在封闭的空间弥漫。
她惊恐地看着他。
尉迟衔月并未理会手上的伤口,他也并非无法避开,只是忽然不是很想避开,若她伤了他能高兴倒也无妨。
可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尉迟衔月神情一僵,他瞥了眼自己的伤口,甚至产生了将血液涂满她全身的想法。
这样她的身上就只有他的气味,彻底掩盖那肮脏的雪松味道。
这样的想法越强烈,像是有什么不受控他控制,于是他放开令扶楹的脚腕,手指沾着他的血液,涂抹到令扶楹的毫无血色的唇上。
待她的唇瓣变成娇艳欲滴的颜色,他正要将手收回,却又想起她口中柔软的舌尖。
于是他伸出手指,挤入她的唇缝,他很喜欢将手指放入她口中被她紧紧包裹的感觉,像是与她紧密相连,除了这样的方式,他暂时想不到其他。
但这样还是有点不够了,他的手指又往里继续挤入,直到她狠狠咬住他的手指,几乎要将他的手指咬断。
尉迟衔月没有和令扶楹说过,他能够断肢再生,即便她咬断他的手指,他也能恢复如初。
令扶楹没有一点口下留情,她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怕是将尉迟衔月的手指咬断。
但他神情自若,用他那截断裂发软的手指继续往里塞入。
“夫人,你咬碎了吞下也是可以的。”
尉迟衔月平静的话让令扶楹心中接连冒出各种脏话。
疯子!
她才不吃,恶心死了,谁想吃他的手指,不如剁碎了喂狗。
尉迟衔月的无耻再次刷新令扶楹的认知。
她简直目瞪口呆,他根本不像是个正常人。
她将他的手指拼命吐了出去,尉迟衔月颇为留恋,但也没有坚持。
扫了眼自己从半截断了的手指,他坐到令扶楹身边,像是说着什么寻常的话,她们之间也好似从未发生过任何嫌隙。
“夫人,玩也玩够了,该回去了吧。”
他这样一副对曾经的一切毫不在意的模样,还是让令扶楹感慨,戴绿帽怕是戴习惯了。
这人有时清高自满,有时却又大度地让令扶楹震惊。
“谁说我是你的夫人?”她现在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反问道。
她们之间那不知是否当真存在的婚契也因为斩缘露彻底消除,没有婚契存在,她们之间的夫妻身份根本不会被承认。
尉迟衔月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是了,也不知夫人用了什么手段让我们的婚契消失。”
“但是没关系,没了再缔结就好,若是夫人你觉得麻烦,我一人来即可。”
令扶楹心中敲响警钟,若尉迟衔月又如梦操控她与她缔结婚契……
“不过夫人现在若是不愿意也无妨,总归我们迟早会缔结。”
比起她心不甘情不愿,尉迟衔月更期待她主动和他结契。
他相信这一日并不会太远。
令扶楹绷紧的神经放松,好不容易摆脱和尉迟衔月的婚契,若是在此缔结,她会真的想吐血。
忽然,她脑中产生一个大胆至极的想法。
婚契分两种,单方和双方,若是双方共同缔结的婚契,那么彼此无法伤到彼此,生命共享,生死与共。
也就是说,尉迟衔月漫长的寿命能够与她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