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兰赶紧回到自己被窝,一人抱一个,捂着耳朵哄。
待鞭炮声消失,孩子这才停止哭声,哭完,全都不睡了。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吭吭哧哧,咿咿呀呀,手舞足蹈,蹬来蹬去。
江冬钰的脚趾甲顺着江锦舟的胸口一下子哗啦到肚脐眼儿,疼的江锦舟倒吸一口凉气。
“嘶……你脚上按刀片啦?疼死老子了!”
掀开被子一看,都脱皮了。
梁秀兰赶紧过来看:“咋了咋了?”
“他脚趾甲太长了,我的肉!”
“我看看我看看……”
以查看伤势为借口,开始在江锦舟身上揩油。
“哎呦……都脱皮了呢,疼不疼?”
“废话,肯定疼啊。”
“来我给你吹吹……”
她说着,要往江锦舟被窝里钻,江锦舟赶紧捂上被子,一脸警惕:“少来……你是想占我便宜吧?”
被戳穿了,梁秀兰捂着被子偷笑。
“哪有,你有啥便宜可占的?”
说话间,脸上全都是色眯眯的笑。
江冬钰在江锦舟怀里张着嘴蹭来蹭去,说话的功夫就啃上了。
江锦舟又是倒吸一口凉气:“草!我是你爹,不是你娘!你分不清公母啊?”
掀开梁秀兰的被子,就把江冬钰塞了进去,顺势把江冬媛拽出来,按进自己被窝。
江冬媛此时,精神头也好的很,仰着脑袋瞪着江锦舟,晃着自己的小拳头,在江锦舟下巴上一拳又一拳。
江锦舟把她的手按下去,她的手习惯性抱着头,江锦舟刚要睡觉,她又莫名其妙哭了。
江锦舟哄了好久都没哄明白,最后打算把她抱起来时,发现她的手一直死死攥着自己的头发,正在用力往下薅。
症结终于找到了,原来她是生生把自己给薅哭的。
“诶诶诶……你松手啊,都疼成这样了还不松手?”
江冬媛:是我不想松手吗?是我的手不听使唤啊。
小小的手指头,用力到指尖泛白,越是想松手,越是拽的紧。
江锦舟一根一根的把她手指头掰开,帮她把头发解救了出来。
哭是止住了,可她一直兴奋的睡不着觉,手舞足蹈,忙的不可开交。
江锦舟:“啊!!!!!”
“你睡啊!”
江冬媛斜睨了他一眼,继续舞!
梁秀兰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