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诺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加百列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微妙的波动。
“最近有两起雄虫遇害案,手法专业,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信息素痕迹。”
加百列机械地汇报着,仿佛这样就能掩饰自己正在揭露怎样惊世骇俗的秘密,
“线索指向皇族的平民舞会。”
“有虫在搞事情。”
“我已经让医疗组签署了保密协议,所有关于你关于异常数值的记录都做了加密处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绷成一条直线。
靴子在地毯上碾出一道浅浅的痕迹,这是雌虫极度不安时无意识释放攻击性的表现。
雪诺突然叹了口气。
那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在加百列紧绷的神经上,却让他整个人都颤了颤。
“过来。”雪诺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加百列像台生锈的机甲一样僵硬地移动过去,却在距离软榻还有两步时停住了。
雪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
这个动作让加百列瞬间屏住了呼吸。
轻轻一拉。
雌虫高大的身躯失去平衡,跌坐在软榻上。
雪诺顺势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闻起来像是很紧张。”
“兰姆酒的味道都变得苦涩了。”
雪诺闷闷地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加百列敏感的颈部腺体上。
“我不打算去什么舞会。”
“你紧张过头了,加百列。”
加百列浑身僵硬得像块钢板,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雪诺轻笑一声,手指穿过他白金色的短发。
这种雄虫对雌虫特有的安抚动作让加百列的后颈泛起一阵酥麻,精神图景中的暴风骤雨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转过来。”雪诺道。
“让我看看你。”
“你好像总是在躲着我。”
“说什么怕打扰我创作。”
“我总是抓不住你。”
加百列像个提线木偶般缓缓转身,却在看到雪诺表情的瞬间瞳孔骤缩——那双总是含笑的眼里此刻盛满了某种他读不懂的情绪,深邃得像是能吞噬整个星系的漩涡。
雪诺突然倾身向前,鼻尖几乎贴上他的:“你在害怕什么?”
“怕我是什么怪物?还是怕”
他的拇指抚过加百列紧绷的唇线,“我会突然消失?”
加百列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雪诺太了解他了,了解得可怕。
这种雪诺要被夺走的恐惧确实在他心里撕扯了一整天。
自己算什么呢?
那天………
那天,他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