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少年前的剧都收?那老剧有人看?”姚清疑问。
华逸尘笑道:“如果行业发生这方面变局,电视台、电影发行方跟网际网路行业之间会有竞爭,前者必定不会在最开始就放新资源给网际网路平台,因为害怕网际网路平台抢占他们的市场。
所以我的判断就是,网络平台的竞爭初期比的是库存,而不是新片。
姚总若是手握大把影视版权,到时候就能割那些网际网路影视平台的韭菜了。
”
姚清一听,神色间隱有激动,朗声道:“信华总的,明天就去收版权,如果真赚大发了,华总想要几成只管提!”
华逸尘摆了摆手,和煦道:“我只是说一说,具体如何尚未可知,运作和投入也都是姚总自己的,我要你的钱干嘛,如果以后我青葱岁月发展网络视频这一板块,姚总把你手上的版权便宜点卖给我就行。”
姚清愣了愣,明白了华逸尘的意图,同样是把他当打工人。
但即便如此,也正如潘京田所想,產生不了任何抗拒的心理,因为人家是实实在在的帮他。
这该怎么形容呢?
这好像是一个套路,但又是很真诚的一个套路。
姚清在內心里笑著摇头,这华总比他小10岁,但这处事方式也太地道了。
“没得说,绝对最低价。”他道。
华逸尘微微頜首,再与他们继续畅聊一番,两个人就起身告辞。
办公室里清静了下来,他也清閒了下来,自顾自喝茶看著窗外的城市之景。
4月1號官司休庭后,法院方就一直在研判。
整理现有的证据,研判华夏今典的软体侵权的概率。
好像是要达到多少概率,才能够启动调查商业机密的法案。
在安华方面看来华夏今典百分百侵权,但法院不能光靠分析办事,总要掌握更多实质性的东西。
双方的律师在法院里沟通,每天都有无意义的撕逼。
褚英杰律师团队在细扣举证的字眼,刘威律师团队自然就是想尽办法反驳。
这些事也不用他来管,听说何国华在休庭后也从未再去过法院,两边当事人只需等一个结果就好。
因此,这段时间他基本上都是在公司待著,除了各大媒体把他当个“大明星”似的来堵门採访外,还有不少影视资本来上门拜访过他。
诸如首都鑫宝源影视投资、浙江华策影视股份、九洲音像出版公司、首都鼎伦文化等等。
很多连名字都没听过,只因《焦点访谈》的播出,智慧財產权舆论的爆发,让这些资本接二连三预约来访,找他取经,想要得到一份文化政治下的预见。
好做准备,说白了也是想要分一杯囊。
有意思的是,来的资本虽然年龄都比他大,但都是近几年才入行的,从资质上来说都是新玩家。
而诸如华艺、首都文化、荣信达等老牌影视公司,没有一家来访。
他虽不自恋於这些老牌企业一定就要来找他,但想来这其中多少涉及点面子问题。
作为前辈,去找一个后辈取经,这面子往哪放?
华逸尘觉得很有趣,这段时日的经歷让他有所感受,在行业不断变化的过程中,来访的这些新入行资本,保不齐会將那些前辈资本取而代之。
正如他刚刚给姚清和潘京由两个合作伙伴的建议,把未来两个没什么实力的资本培养成大资本,那这个行业必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华逸尘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褚英杰。
他接通电话,只听对方说道:“华总,通过了,20號法院的专家团会上门调查软体进行对比,估计等下就会发来通知邮件。”
“好。”华逸尘掛断电话,眼里头泛起一丝激情,终於是等到这一步了。
华夏今典该如何应对?他表示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