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虞婳没什么波动,直接告诉他解决方案:
“那你看一下顶刊有没有开源代码,最好是引用多的baseline,不用自己去跑,复现之后改模块和局部结构看看行不行。”
况且意外,但醍醐灌顶,他都不知道能这样:“谢谢老师。”
虞婳看了一眼他之前投了被拒绝的期刊,有意道:
“你现在不要去投那种影响因子高的期刊,投一些业内认可度高的老牌期刊,如果写得好,投大子刊也有机会,对你以后有帮助。”
“但我是新人……”年轻男人整张脸都是紧绷的,说话压抑着声音,不压抑只怕会发震。
一般大子刊不会接受那种籍籍无名的新人,更何况还是个硕士生。
他去投,完全是痴人说梦,不知天高地厚。
“按这篇文章的质量,通讯带我的名字,有机会。”虞婳言简意赅。
只要通讯作者不要一作,但期刊审稿人有机会看她几分薄面。
况且没想到老师能这么肯定自己,他在大组就是个放养的外人,一个来联培的,联培得好坏都和研究所无关,更没想过挂靠到谁:
“谢谢老师。”
这种情况下老师愿意挂名,几乎是极端好心的老师才会做。
虞婳偶一抬眼,看见游辞盈一直在盯着况且看,她想了想,又道:
“你这个方向,游博是专家,如果实在不会的情况下,可以问问游博。”
游辞盈轻嗤一声,抱着胸。
况且绷着脸,但当着虞婳的面,还是说:“好。”
况且出去了,虞婳一直不说话在干自己的事情,等着游辞盈说。
终于,游辞盈果然憋不住:“之前我们刷到那个擦边写毛笔字的视频,你记不记得?”
“怎么?”虞婳当然有点印象。
游辞盈语出惊人:“我前些天意外发现是况且。”
虞婳琢磨了一下:“你是不是对他有点好感?”
“本来就有点点吧,但是又很合不来。”游辞盈别开眼,有点不情不愿的。
虞婳好奇问:“那你之前表现得这么讨厌他?
“表现得很讨厌也不一定就真的很讨厌啊,不是经常有表现得很讨厌你,实际是喜欢你的人吗?”
游辞盈振振有词:“那些看起来很讨厌某个人,可能就是用这种方式掩盖自己喜欢谁,越极端说不定越喜欢。”
她又意识到自己说过了,就补了一句:“不过我对他就是有点好奇,远远达不到喜欢。”
虞婳淡笑:“我不会帮你,你得自己努力,不过我学生都擦边赚钱了,说明他在香港生活得很拮据,我会给他发多点劳务费。”
游辞盈脸上泛红,口是心非道:“……没叫你帮,我才没有要和他干嘛。”
她在虞婳办公室里磨磨蹭蹭就是不走,还一直闲聊:“之前咱们所不是有个师哥白血病吗?”
“听说现在化疗半年多已经好多了,他那个情况治愈率有百分之八十。”
虞婳都奇怪她为什么不走,但嘴上还应着:“那真是一件好事。”
游辞盈:“是啊,虽然和咱们关系不好,以前还抢咱们一作,好歹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
虞婳觉得奇怪,假说出去拿文件,路过游辞盈办公位,发现况且搬到她旁边了。
难怪游辞盈不愿意回去,她不好意思。
于是虞婳也很上道地不提,默默回去,无来由的,有点昏沉的感觉,大概率是中午没睡午觉,今天又一直提着精神的原因。
临近六点,周尔襟给她发消息:“差不多下班了?”
虞婳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开始有点面热:“现在就可以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