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臣,林旭,在此立誓!”
“此去并州,不破敌寇,誓不还朝!”
林旭单膝跪地,双手高举着那沉甸甸的印玺与宝剑,年轻的脸庞上,是前所未有的决绝与刚毅。
他的声音如金石落地,在大殿之内反复回响。
龙椅前的齐文泰,目光深深地注视着他。
那双深邃的帝王之眸中,有欣慰,有期许,但更多的,是一种沉重如山的托付。
“好。”
齐文泰缓缓点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
“一个‘誓’字,朕记下了。”
他伸出手,虚扶了一下。
“起来说话。”
“谢陛下。”
林旭依言起身,但手中的印剑,却依旧捧得极稳,仿佛那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齐文泰转身,踱步走回龙椅前,却没有落座。
他负手而立,目光仿佛穿透了殿宇的穹顶,望向了那遥远的西北天际。
“林旭,你可知,朕为何要给你如此大的权力?”
林旭垂首,恭声道:“陛下信任微臣,微臣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
“信任?”
齐文泰自嘲一笑。
“朕信你,但朕更信朕自己的眼光。”
他转过身,目光如电,直刺林旭心底。
“朕今日给你的,不只是这方帅印,这把宝剑。”
“朕给你的,是并州,是西北数州的未来,是我大周北疆数十万军民的性命!”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帝王的威严与冷酷。
“此战,若胜,西夏退避,草原俯首,我大周北境,可得十年安宁。”
“若败。。。。。。”
齐文泰顿了顿,殿内气氛瞬间凝固,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