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之是一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从不会对人刨根问底,就算对言晚也一直以溺爱为主,从不干涉她的决定。
听外婆说,薛从之之前也是京市人,所以他还延续着一些京市的习惯。
喜欢喝茶。
汽修店的办公室里有一张精致的茶桌。
薛从之从柜子里拿出珍藏的茶叶,熟练的烹茶倒茶。
第一杯递到贺厌面前。
“尝尝,京市的茶,大概合贺先生的口味。”
贺厌对这声疏离的贺先生本能的警铃大作。
他接过茶,没来由的有些面见未来丈人的紧张错觉。
“叔叔叫我贺厌就好。”
言晚小口的抿着茶,奇怪地打量两人之间的氛围。
但难得见到贺厌这么老实又局促的模样,她又觉得很好玩。
薛从之看了一眼言晚的脑袋,查户口似的询问。
“贺先生和我们杳杳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贺厌有问必答。
“高中同学。”
“哦?”薛从之抬眼。
“我在杨城念过几年书。”
薛从之也喝了一口茶,似乎是回想。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贺厌警觉地发现这句话背后的东西。
“您认识父亲?”
薛从之笑笑,“不算认识,有过些交集,贺总是京市的天,我们普通人,还不够格。”
这话就更明摆着了。
得,自己那老子得罪过面前这位。
贺厌内心无端一股焦躁,但从小的教养还是叫他面上不显。
“薛叔叔言重了,我父亲年事已高,早就不理事了,如今贺家,小侄还说的上几分话。”
薛从之听了这话,忽然抬眼,又像是想起什么。
“有所耳闻,贺先生倒是比你父亲更胜一筹。”
两人一来一回,像是在打什么太极。
言晚听的云里雾里。
“薛叔叔,接了贝拉和晚晚我还得回家呢!”
薛从之只要看见言晚,眼神就会不自觉温柔。
“好好好,你先去,对了……”
“什么?”
薛从之摆摆手,“没事,你去吧。”
贝拉和晚晚被塞进卡宴后座。
贝拉大约是没有到过这样的环境,显得有些焦躁,抱着卡宴的真皮沙发来回啃。
一路上,言晚都在低吼它。
“贝拉!松口!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