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已经换成丝质睡袍,露出颈侧他今早留下的吻痕。
他走过去,双手撑在梳妆台两侧,将她困在怀里。满意了?他盯着镜中的她问。
沈昭取下最后一只耳环:场地费超支了百分之四十。
傅筵礼低笑,手指绕着她散落的发丝: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沈昭转过身,直面他的目光:你希望我说什么?
说你今天看着我走过红毯时,腿软了一下。
他拇指擦过她锁骨,说牧师问你爱不爱我时,你停顿了两秒才回答。
手指下滑到她心口,说你这里,终于有我的位置了。
沈昭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傅筵礼,我们结婚了。她平静地陈述,这还不够?
不够。
他突然将她抱起放在梳妆台上,瓶瓶罐罐哗啦倒地。
他挤进她双腿之间,手掌探入睡袍,我要听你说,每一天你都想回到我身边。
说你看着Skye的眼睛就会想起我。
说你——
沈昭用吻堵住他剩下的话。这个吻温柔得出奇,像是某种安抚。当她松开时,傅筵礼的呼吸已经乱了。
我设计了这场婚礼的每个细节。
她轻声说,包括你打断誓词的环节。
手指解开他的领结,我知道你会说什么,因为那是我希望你说的。
傅筵礼瞳孔微缩:你算计我?
我了解你。沈昭纠正,就像了解我自己。
她主动吻上他的喉结,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身体。傅筵礼掐住她的腰,声音沙哑:你他妈的…
沈昭解开他的皮带:洞房花烛夜,傅先生确定要吵架?
傅筵礼的回答是直接撕开她的睡袍。
当他进入时,沈昭仰头露出颈部线条,像天鹅引颈。
他咬住那处肌肤,动作粗暴得近乎惩罚,却在听到她细微的闷哼后立刻放缓。
沈昭…他在她耳边喘息,突然变得温柔,每一次顶弄都精准碾过她最敏感的那点。
这是他们之间最吊诡的默契——无论多激烈的争执,最终都会在肉体交缠中达成和解。
沈昭在高潮来临时抓破了他的背,傅筵礼闷哼着在她体内释放。事后他没有立即退出,而是抱着她倒在床上,手指仍与她紧紧相扣。
戒指不许摘。他半梦半醒地命令。
沈昭看着无名指上的蓝钻,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之前她扔掉的婚戒也是这个款式,只是当时的钻石是无色。
蓝色比较适合你。傅筵礼彷佛读懂她的心思,像深海,表面平静,底下能淹死人。
沈昭轻笑:这是夸奖?
是认命。他将她搂得更紧,我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
窗外,Skye的哭声突然从监听器传来。沈昭要起身,傅筵礼却按住她:我去。
她看着他随手套上睡袍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牧师的问题。
她当时停顿的两秒,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在思考该用哪种语言表达——最后选择了最简单的我愿意。
有些感情太复杂,婚礼誓词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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