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着的白嫩胸脯,随着呼吸凹陷的小腹,背部的迷人沟壑,和更往下雪白柔软……
宋矜郁仿佛成了他的专属酒具,盛满了紫红色酒液也盛满了罪恶的幻想。
到最后,他甚至觉得那些甘美的酒液本就是夫人流出来的,每一滴都不浪费地被他咽进口中。
程均哲第二天醒过来是在自家的游艇上。
脑袋像要裂开似的疼,思维大片大片地空白,丝毫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直到程思娴敲响他的房门走了进来。
“你和谁喝了那么多酒?到现在才醒。”程思娴叉着腰训斥他,“要不是我先发现了让保镖把你扛走,你这样子给舅舅他们看到怎么办?还指着你送一送客人呢。”
酒……
昨晚……
程睿的生日宴会,送客……
糟了!直升机!
程钧哲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用力按住程思娴的肩膀:“他是不是又跟程凛洲坐直升机去了?!”
“什么啊?”程思娴被他摇得很疼,不满地把弟弟的手拍开,“你说什么呢?什么直升机,谁?”
程钧哲没回答,拿起手机冲到甲板上,正巧听到不远处的天空传来异样的动静。
他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了。
深灰色的直升机失控旋转,在天空中爬坡般上下剧烈颠簸,接着,螺旋桨和机身解体,分开砸进了大海,掀起巨大的波涛,机油在海面四处蔓延,轰隆,熊熊火焰燃烧。
程钧哲双腿一软,在甲板上跪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亲自动的手。
他本来计划,晚上和宋矜郁见面,第二天就可以顺理成章把他带走,不会让他再和程凛洲坐直升机。而那架直升机是程凛洲从度假酒店开过来的,除了他没几个人有驾驶证,他肯定要负责还回去。
怎么会。
自己怎么会一醉不醒?
程钧哲感到灵魂被抽离了,操控着这具躯壳机械地向着游艇边缘靠近,妄图滚进大海向火焰燃烧的地方游过去。
晚了一步出来的程思娴呆呆注视着眼前的景象,突然爆发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爸爸!”
程均哲呼吸一滞,倏然转过头:“什么?”
……
一艘雪白优美的快艇在蔚蓝广阔的海面上破开波涛,轻快划过,随着翻涌的海浪高低起伏,时而不稳地摇晃。
一个浪拍过来,程凛洲从后面帮忙扶住方向盘,把夫人整个人拢在怀里:“现在不怕了?刚上来的时候腿都在发软。”
“胡说八道。”宋矜郁嘴硬,“才没有。”
程凛洲熟练地压着他的肩膀蹭了蹭:“哦,那就是昨晚太辛苦了。”
宋矜郁用脚后跟踩这人的脚。
“帮我把头发编一下。”他吩咐,“糊脸上好难受。”
程凛洲乖巧地帮他编起了头发,宋矜郁握住方向盘放缓速度,尽量让快艇平稳下来,语气也变得温和:“你怎么知道我想试试看开这个?”
他还是有些怕的,但是有程凛洲陪着就会好很多。
对方颇为得意地哼了声:“我是姐姐肚子里的蛔虫。”
“……”听起来很不帅诶。
宋矜郁回头想奖励他一个吻,忽然望见了远方海面升起了灰色烟雾,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故。他喊程凛洲看,程凛洲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没作声,继续给夫人编辫子。
他有些好奇,驾驶着快艇靠近了一些。
周围已经有数艘游轮靠了过去,包括专业的海上救援队,正热火朝天地开展救援。事故对象的一部分残骸被打捞出海,黑灰色的机械骨架略显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