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
在她身边,萧景渊总能睡得踏实一些,只是这一次,他睡得不太好。
。。。。。。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透,鸟鸣声此起彼伏。
一早醒来,沈霜宁服侍他穿衣,又一起用了早膳,仿佛又回到上一世送他出征的时候。
萧景渊有些不舍,如果可以,他哪也不想去,只想陪她身边,日日见到她,便足矣。
“宁宁答应给我的荷包呢?”萧景渊问。
沈霜宁闻言,神情有些尴尬。
萧景渊见状,唇角微抿,语气有几分委屈:“一个月过去了,也没看见荷包的影子,莫不是忘了?”
萧景渊可还记着,之前沈霜宁送谢临出征时,就送过对方一个小荷包。谢临有的,他也要有。
“没忘。”沈霜宁咕哝道,“我像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人吗?”说罢就转身去妆奁找出一个荷包。
这小东西她绣了整整一个月。
当初萧景渊非得说要绣一对鸳鸯,可把她难住了。
她寻常绣些花草还好,鸳鸯可没绣过,这一个月里拆了绣、绣了拆,才勉强能看。
原本还想再绣个新的换上,可他这一问,只能硬着头皮拿出来了。
“有点丑,你不准嫌弃。。。。。。”
话音未落,萧景渊就夺了过去,反复看了两三遍,眉眼染了笑意,然后二话不说系在了腰间。
“你别啊!”沈霜宁连忙伸手去解,“这要是被人看见了,会被笑话的!”
萧景渊轻轻按住她的手,将人揽进怀里,霸道得很:“谁敢笑话,我拔了他的舌头。”
沈霜宁还想说什么,萧景渊便转移了话题。
“好了,不闹你了。说正事。”他扶着她的肩让她坐好,转身取出一个紫檀木盒。
打开后,将里面的账册、地契、商铺契书一股脑拿出来,厚厚一叠纸张堆得像座小山,看得沈霜宁一愣。
“我此行去泉州,怕是无法分心处理京中的事,这是我全部身家,京中京外的都有,还要劳烦宁宁帮我打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