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总。”
宫北琛阴沉着脸,大步向车旁走去。
司机打开车门,恭敬的说:“宫总请上车。”
。。。。。。
18个小时后。
飞机降落在澳城机场时,天刚蒙蒙亮。
宫北琛走出舱门。
清晨的凉风灌进衬衫,后背的伤口被吹得一抽一抽地疼。
他没让特助安排轮椅,挺直脊背穿过VIP通道。
黑色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宫总,直接去澳大医院吗?”特助跟在身后,手里提着医药箱,语气里满是担忧。
“先去看我妈。”宫北琛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只有紧抿的唇线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好的。”
车刚驶进医院停车场。
管家就迎了上来,眼眶通红:“宫总,您可回来了!老夫人凌晨醒过一次,一直念叨您。。。。。。”
宫北琛没说话,径直往住院部走。
电梯里。
他看着镜面中自己苍白憔悴的脸,眼下的青黑重得像化不开的墨。衬衫领口隐约露出的绷带还沾着暗红的血渍。
这副模样,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宫总请进。”
推开老夫人的病房门,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宫母靠在床头。
看见他进来,浑浊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沉了下去,别过脸:“还知道回来?”
“妈。”宫北琛走过去,声音哑得厉害。
“别叫我。”宫母的声音带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