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个声音不断在脑海里传响:她的女儿,是真的没了!
苗氏空洞的看着面前的薛天龄,一直以来的怯怕也在这一刻消失。
她又哭又笑,攥紧薛天龄的手大声质问,“你明知道乐安是被那个贱人害死了,却还在这里为了自己的目的替她遮掩?”
“王爷,你可是乐安的亲生父亲啊!”
薛天龄的脸色陡然一变,细长的眼睛也在此刻睁开,“王妃这话是何意?你莫不是得了癔症,在此胡言乱语?”
苗氏朝着身后退了两步,豆大的眼泪在脸上滑落,“王爷当然希望臣妾得了病,因为只有那样,臣妾才会任由你摆布是不是?”
“不!我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万事隐忍了,薛天龄,我要为我的孩子,讨回公道!”
听着苗氏撕心裂肺的哭喊,守护在妻女的常祭酒冷哼,“大家可都看见了,临江王妃这是被人拆穿谎言,依旧抵死不认,坚持将错就错。”
“皇上,贤妃娘娘,臣怕是不能继续在京城待下去,临江王位高权重,王妃亦是仗势欺人,臣的妻女若继续留在京城,只怕将来性命不保。”
“恳请皇上准许臣,辞官回乡。”
面对着跪在地上请求辞官的常祭酒,元和帝动了怒色。
他看着哭喊的苗氏,朝着脸色铁青的薛天龄训斥,“你们夫妻二人还真是有意思,当着朕的面闹出这样的动静,生生逼的朕的臣子因畏惧而不得不辞官离京?”
“天龄,朕记得你并非是好色之徒,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为了一个女色,将朕的前朝和你的后宅闹的如此不得安宁?”
薛天龄收起眼底的戾气,朝着元和帝就呼喊道:“皇上,臣弟冤枉啊!”
“王爷是否真的冤枉,先看一看本都督带来的人,再呼冤也来得及。”
伴随着赵衡声音的响起,一名御林军卫长被赵衡一脚从外面踹了进来。
那名御林军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狼狈的抬起头,在对上元和帝洞若观火的凤眸后,吓的瑟缩成一团,口中呓语着饶命!
元和帝看着忽然出现的赵衡,指向跪在地上的御林军,问:“阿衡这是何意?他是谁?”
赵衡似笑非笑的看向脸色僵住的薛天龄,“回皇伯父,此人是谁,临江王最熟悉了。”
元和帝立刻扭头看向薛天龄。
薛天龄则是在扫了一眼赵衡后,忙朝着元和帝回话,“皇兄明鉴,臣弟也是一头雾水,咱们不是在说臣弟的王妃冤枉常大人一家的事吗?”
赵衡拆穿道:“王爷不必着急遮掩,也不用装作无辜,待本都督告诉你,此人的真正身份,王爷兴许就能想到点什么。”
说着,赵衡就朝着元和帝禀告道:“皇伯父,此人名叫高松阳,这个名字对皇伯父而言,可能没多大印象,但他的远方舅父高鸣江可曾是皇伯父的御林军副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