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初瑾眉头松展,果然就是在房间里。
环顾一圈,刚刚分明听到了嘶嘶的回应声,怎么这会又没看见她。
“青梨?”余初瑾再次喊她。
“嘶嘶。”声音是从枕头底下传来的。
余初瑾快步走过去,一把掀开枕头,青梨竟是化成了小蛇形态,盘成了一团,待在枕头底下。
余初瑾登时紧张:“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小蛇了,不舒服了?受伤了?”
小蛇:“嘶嘶。”
余初瑾蹲了下来,查看她状况,小蛇直接把脑袋埋在尾巴下面,不给人看。
余初瑾满头问号,她刚刚还那么有精神,又是提防狼,又是在院子里刨坑,不可能突然就不舒服了。
既然不是不舒服,那就是闹脾气了?
余初瑾戳了戳蛇:“我惹你了?哪句话让你生气了?”
小蛇:“嘶嘶。”
“你嘶嘶我又听不懂,说人话。”
“嘶嘶。”
瞧这样子,八九不离十,就是在闹脾气。
“不对啊,你一直都在院子里埋衣服,我又没拦着,随便你挖,随便你埋,你生哪门子气?”
“嘶嘶。”
余初瑾仔细回忆,难道是怕自己被隔壁的狼勾引走?
不至于吧
就在余初瑾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青梨不再嘶嘶了,而是说起了人话:“你想把我送走。”
余初瑾表情一滞。
刚刚和白发女人聊起这个事时,并没有背着她,她肯定是听到了。
“没有,我不是想送走你。”
“你就是有,你想送走我,你不要我了。”
越说越严重了,还直接成不要她了
小蛇说着说着,还“呜呜”地仰天嚎了起来。
“别嚎了,”余初瑾手指点了点小蛇脑袋:“能不能变回人,我们好好聊聊,我也好好和你解释解释。”
小蛇歪了歪脑袋,最后选择了妥协,变回人形。
光着的。
余初瑾把衣服丢给她:“先穿上。”
青梨默默穿衣,并时不时看一看人,眼神幽怨:“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非逼着我穿衣。”
余初瑾哭笑不得:“那你不管多难过,都得穿衣服,哪有一难过就不穿衣服的。”
青梨闷闷不乐,委委屈屈,把衣服穿上后,就眼巴巴看着人,等着人的解释。
“看给你委屈的,我要送走你,你就这么委屈吗?”
“我当然委屈,你怎么能把我送走,我可是你配偶!”
余初瑾捧住她的脸:“我不是要送走你。”
青梨:“我都听到了!”
余初瑾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那张被揉搓,折痕遍布的名片。
“你还记得那天来我们家里,来找你的那个人吗。”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