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烈性的热带水果信息素味。
还有他手中点燃的香烟味,搞在一块,和气味喷雾一样。
好好好好,原来真是警察。
这个世界完蛋了。
我站着车站的这头,他倚靠在车站的那头,没风,我还是能闻到那股臭Alpha的信息素味,夭寿了,我这一天天怎么就是避不开Alpha的信息素。
——“回家吗?”他没话找话。
我惜字如金地说道:“去做家教,我有兼职,很忙。”
开玩笑,谁会对这种人说真话。
出门在外我做什么有什么身份还不是我自己给的。
“你哥真挺不容易的……我和他没关系,那天有案子在查,不方便让你看到,你哥后来差点没把我打死。你今晚晚点回家吧。”秦勉吐出一口烟,只是二手烟我没问题,但二手烟里带上了Alpha的信息素那我就不行了。
熏得我不住仰头,想吐。
他说不让我回我就不回?
我懒得惹麻烦,只是点头:
“嗯,知道了。”
他笑了下,把手里的烟碾在垃圾桶上,用还带着烟味的荷尔蒙气息的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态度转变得很快:“还挺乖,怪不得你哥这么甘愿做扶妹魔,我要有个你这样的妹妹也一样。妹妹,喊一声勉哥,下次你勉哥给你带糖吃。”
……狗日的,我用力拍掉他放我脑袋上的手,和被火烧了一样乘上悬浮列车。
“着急忙慌的,兄妹俩一个样,那方向不是别墅区。”秦勉点了根新烟,看着虚虚的烟雾中逐渐消失的车尾灯。
我当然知道。
这是我要回家的路。
谁管他啊!
***
有时候,可能还是得管一下。
***
下城区的天空在盛夏时候暗得比其他季节要晚得多,熟练地走上回家的路,到家的时候天边的夕阳还在燃烧。
但不同于其他日子,我家的铁皮屋亮起了一盏灯。
不是我的卧室,是时小南自己的房间。
他舍得开灯了?发生了什么,之前不论我怎么说他都不愿意开灯,为什么现在突然愿意开了?是新买的灯还是修好的灯?
颜色没有见过,是淡淡的白色,还被破破烂烂的窗帘盖住了。
外面几乎看不出来。
我疑惑着,蹑手蹑脚,悄无声息地开了锁关了门。
又用了所有的手段达到不发出一点声音上楼的目的。
一路向着时小南的房间走去。
刚一走进,我就觉得不对,房间里断断续续地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浅浅的喘息声,小雏菊茂密得要从房间里溢出来。
他卧室的门是怀的,一直没修,怎么都关不紧。
一点白光透了出来。
我蹲在门缝,抬起眼帘,入目便是时小南拿着相机的手。
相机旁边是一截腕骨漂亮白皙,然后,是宽大的破旧白体恤袖子,时小南真的很瘦,胳膊细得连白t都撑不起,袖子像鼓了风,飘飘的。
没别的装饰,只这一件白体恤。
往里看,时小南正艰难地对着镜子里的镜头拍着什么,嘴巴咬着白体恤的下摆,半跪着,十分艰难的样子,镜子里倒映出他的样子。
而相机里,是一小截带着腰窝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