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青闻言轻咬下唇,移开了视线:“侍身愚钝,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不明白?”
李澄玉哼笑出声,随即捉住他抱着自己小臂的右手,举到二人中间晃了晃。
“下次扯谎前,记得先把自己的指缝洗干净。”
“瞧瞧,那上面可还沾着血呢。”
弗青闻言瞳孔皱缩了瞬,随后才又慢慢恢复原状,与此同时面上也难得地流露出几分被人拆穿后的羞赧与无措来。
他小心地觑着李澄玉的神情,期望从她脸上瞧出些什么,试探着开口:“郡主可是生侍身的气了?”
然而对方始终神容平淡地给他处理着面颊上的伤,让人辨不清喜怒。
就在弗青开始慌神时,李澄玉终于开了尊口:“那得看你送的生辰礼物究竟值不值得让我等这么久,以及原谅你一次。”
事实上,李澄玉之所以这么快就能将真相摸出个大概,其实还有一点。
在前院遇见弗青时,对方并未像其他人那样,直接在进府前便将礼物登记造册抑或是当面送她,而是卖了个关子,要她巡酒巡到自己时,再给她
如今想来,恐怕弗青那时便存了让自己撞破他被人刁难、受苦委屈的场景,好教自己怜惜的心思。
李澄玉说罢,扔掉了手中被血污染的棉球,重又换了个新的。
这次,她往上倒了更多的烈酒。
闻听此言,弗青心中顿时安稳了大半。
只见他伸手,两条长而白皙的手臂如条条玉蛇般徐徐攀援上少女的肩膀与脖颈。
青年伏在李澄玉的耳边,微眯起那双朦胧而叆叇的狐狸眼,嫣然薄唇轻启呵气如云:“郡主多日不去侍身那里,想必也定不知这京中上个月曾来了位手艺奇绝的缅人吧。”
这是在点她冷落自己呢。
李澄玉手上动作不停,眼睛却斜扫了他一下,示意对方继续。
殊不知她这一眼几乎立刻瞧酥了弗青的半边身子,后者最爱李澄玉高高在上时,那种漫不经心冷漠看人的眼神。
弗青情难自禁地仰头在她下巴处亲了一口,双臂缠得更紧。
连带着自身语调也变得莫名轻快起来,染着隐隐的兴奋:“那缅人极善阴阳调和、水乳交融,与闺房之乐有关的秘术。”
“侍身便从他那里买了许多郡主瞧上一眼便会感兴趣的新鲜小玩意儿。”
“除此之外”
弗青说着说着,忽然咬唇停了下来,只用那双狭长含情的狐狸眼,欲说还休地望着眼前人。
怎么说俩人也相处了两三年之久,李澄玉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停下手中的动作正眼看向他:“除此之外,你还做了什么?”
弗青被她瞧看得心肉一跳,不由地牵起她的手贴在了自己完好无损的那侧脸上,面颊缓慢烧起云霞。
少顷,青年方鼓起勇气,望着李澄玉的眼睛,小声却清晰地道:“侍身还听从他的建议,在、在那里入了珠。”
说罢,弗青便觉得自己面庞又热了几个度,随即飞快地眨眨眼,一不做二不休:“郡主不若猜猜,侍身为了你一共入了几颗?”
一开始,李澄玉还没明白青年口中的‘那里入了珠’是什么意思,等到几息过后,她才恍然地瞪大了眼。
托现代她那个好闺蜜的福,李澄玉曾被对方带着翻墙去外面的世界瞧过几眼。
然后就在小蓝鸟上见识到了‘男人入珠’前、后以及使用时的样子
可谓是狠狠开了次眼。
是以在听到弗青为了她给自己入了珠后,李澄玉很难不对他生出几分心软。
毕竟男子的下面这么敏感,不经意一碰就能痛得死去活来,加之这里又是古代,即便有麻沸散,弗青
所承担的风险与疼痛也要比现代那些珠男们高的多。
万一感染化脓,且不说根了,人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除此之外,人最后保住了根却一蹶不振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意识到这一点后,李澄玉除了动容,望向面前青年的视线里还多了几分探究与关切。
触及她的眼神,弗青怔了几瞬,语气迷茫不解地开口:“郡主为何这般看着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