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握紧她的手。
“齐砚,你是不是已经想好办法怎么处理林瀚了?”蒲早歪头问齐砚。
“不告诉你。”
蒲早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现在是真的在拿着手机的对吗?啊,对。”她想起来:“我刚才真的给林瀚注射了药物。”
齐砚点点头。
“那为什么我刚死的时候,以为你是坏人,用刀压在你脖子上却没有用?”
“那时你以为拿起了刀,其实手里是空的。可能是……太虚弱。”
“哦,那我现在是有力量的鬼了。”蒲早笑着握拳:“让我去,我去宰了他,给蔓蔓姐、彤彤、谷丽还有我自己报仇。”
齐砚正要说什么,蒲早打开了门。
“蒲姐姐。”她睁大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人。
蒲伊心站起来:“抓起来了吗?他招了没有?能不能判死刑?”
“周叔叔说不用他的口供,靠证据也可以让他坐牢。”齐砚扶着蒲伊心的胳膊让她坐回沙发上。
蒲伊心低头拭去眼角的泪,忽然她抬起头:“小草,小草在这儿是不是?”
蒲早鼻子一酸,她躬身蹲在蒲伊心膝前,把脸枕在她腿上。
对不起,蒲姐姐,让你为我伤心了。
齐砚轻轻揉了揉蒲早的头发。
蒲伊心顺着他手的位置低头看,她小心伸出掌心停留在自己膝盖上方,声音哽咽:“小草。”
“蒲姐姐,我前几天遇到了我小时候邻居家的一个奶奶,她在我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再多走走,四处逛逛,应该很快就能找到蔓蔓姐。你别替我们担心,你要好好过,我们都会很想你的。”
齐砚把蒲早的谎话转述给蒲伊心,蒲伊心含泪点头:“好,我好好过,我也很想你们。”
两人站在门口看着蒲姐姐坐上车子离开。
“齐砚,咱俩走之前,要经常去看看蒲姐姐。”
“嗯。”
“对了,我们是不是该立一份遗嘱?”
“我让律师来。”
“我的画就交给蒲姐姐处理吧。”
“好。”
“还有我们那个救助失学儿童的基金会,恐怕暂时也只能麻烦她了,你帮我告诉她,绝对不允许捐助人不经过基金会私下与受助儿童联系,特别是男性捐助人。”
“我跟她说。”
“你说我能不能坐飞机啊?好多地方都想和你一起去看看,以前总觉得还有很多时间……”
“我们试试。”
“嗯!那我们去看极光吧,我在网上看到有红色极光的照片,好漂亮的。”
“好。”
“这次绝对不特种兵旅行了,我们慢慢玩,想玩就玩,不想玩就在酒店里睡大觉。住10万一晚的酒店!对了,我现在坐飞机的话是不是不用买机票了,住酒店……酒店不行,酒店是按房间计费的。”
齐砚笑着吻她。
数日后,市分局某看守所内发生一起离奇中毒事件。已被判刑但尚未移送监狱的犯人林某午饭后突然开始呕吐、腹泻,随后出现全身痉挛、大小便失禁等现象。看守所管理员紧急联系医生,医生到达时,林某已失去生命体征。尸体经解剖后,确认林某死于氰化物中毒。事发后监狱管理人员迅速封锁现场,警方到达后,进行了详细的搜索与调查。搜查人员在林某枕头下方发现一小型玻璃容器,对容器内残留液体检验后确认为氰化物。调查显示近半月以来,除了律师,林某未与其他人有过会面;其在看守所期间,也未与其他服刑人员发生明显矛盾与冲突。盛装过氰化物的玻璃容器无明显特征,表面亦未有指纹残留。目前对于毒药的来源尚未找到有效线索。据一位参与施救的服刑人员回忆,林某在断气前曾满面惊恐指着前方声称有鬼。
经各方调查,警方最后推断为林某私藏毒药,获刑后因畏罪服毒自杀。
又数日后,一蒲姓女子在浦江西一处居民住宅内发现两具尸体。尸体腐烂程度不一,相拥躺于床上,无法分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