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婞道:“这不就来了吗。”
沈奉道:“是只豺。”上次不也是这玩意儿闻着找来,要不是他及时醒来,差点撕下冯婞一块肉。
沈奉见它瘦骨嶙峋的身体,道:“一看就是饿了好多天的样子。”
冯婞:“你是不忍心吗,那要不等它饿死我们再吃?”
沈奉:“我是嫌它肉少,等它饿死了就更没什么肉了。”说着就起身,“我去找柴来。”
冯婞把豺头一拧,这东西就放弃了挣扎。
很快一人生火,一人剥皮掏内脏,没多久就架火上烤,散发出油滋滋香喷喷的肉味。
两人得以饱餐了一顿。
冯婞道:“后面就有经验了,不必我们到处去找吃的,走到哪里就在哪里躺下,来什么我们就吃什么。反正大家都饿,我们不去找它们,它们也会出来找我们。”
吃饱以后再换个地方睡一觉,等睡到第二天天亮,太阳都怼脸上了,他俩才起来上路。
他们还在河边捡到一口锅,遇到水流清澈的地方时,就装上一锅水,眼下这环境水都不怎么干净,需得烧开了路上备着喝。
要是实在找不到吃的时,还能去挖野菜来在锅里煮。
反正对于冯婞而言,只要活着,办法总比困难多。
傍晚的时候,他们在一处有水源的地方停留下来,冯婞见他肩背上的衣裳都有些破了,正是他拉板板时藤绳套在身上给磨破的。
冯婞问他:“你肩膀还好吗?”
沈奉:“还好,没什么大碍。”
冯婞一手拍了拍他肩膀,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僵,她道:“这还叫没什么大碍。”
随后她拉开他衣裳看了看,见他的里衣各处都有些斑驳的血迹。
再一宽下里衣,才发现他整个后背上都是那藤绳给磨出来的伤痕,两边肩膀因着长时间拉板板,都已经磨成了紫红色,沁出了血。其余地方也明显磨破了皮。
不仅如此,他身上也有之前留下来的大大小小的伤痕,白天用力时,伤口就绷破了,血流了出来,不仅沾染在里衣上,有些地方反反复复衣料和血疤都已经粘连在了一起。
还有些伤口分外红肿,根本没处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