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祂有什么事与你们无关。在没找到以弥撒之前,你们谁都不准走。”
祂扫了眼清珩和乌列尔,知道他们的能力,如果真要闯……两人的能力,祂的手下不一定拦得住。
蓝洛俊俏阴鹜的脸露出暴戾尖锐的虎牙,威胁——
“若有人逃跑,将成为龙族最高通缉犯,深蓝军团死敌,不死不休!”
“我知道你的乌龟壳很难打。”蓝洛扬起精致的下巴,死亡视线一一从每个人脸上滑过,骄纵狠戾,“但是你能守得了他们一时,守不了他们一世。”
说完,让军团战士将人看守,自己带了一批人穿过招待厅继续往里走,那里是嘉宾住宿的地方,占地千亩,有院子花园。
使者有些忐忑坐下,一群人下意识往清珩身边靠。知道现在玄武身边就是最安全的。
不过就如蓝龙军团长所说,玄武此刻能护住他们,不可能以后一直寸步不离保护他们。
龙族还算客气,虽然在看守他们,视线也充满了敌意,但依然让他们坐在贵宾的椅子上,可使者却感觉屁股下的凳子像是挂了一排图钉,坐立难安。
“以弥撒阁下,应该没做什么事吧?”他有些不安地看向清珩。
玄武的温和可靠深入人心,而乌列尔大人虽然也是联邦的守护神,但是祂气质太圣洁清冷了,让人心生距离感。就算知道玄武与审判长并不熟悉,他们第一个也下意识咨询清珩的意见。
以前他们并不会怀疑审判长会出篓子,但是昨天审判长对女皇的过度关切,让他们现在不得不担心。
“不用担心,审判长肯定有分寸。”清珩微卷的眼睫低垂,温声细语地安抚,脸上表情如往常无异。
孩子……只是爱玩一点。这个年纪,正是爱玩的年纪。
隐隐猜出以弥撒为何不在,祂在心中轻声为苏唐开脱辩解。
说完,俊秀柔和的脸低垂,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的胸膛。
健硕的胸大肌将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白色军装外还有一条横过的胸带,将饱满胸肌勒得更加明显,扣得一丝不苟的衣服,又隐隐透着几分肉。欲横流的味道。
祂本来并不喜欢自己的过分饱满的胸肌,但是后来发现唐唐喜欢后,对自己的‘缺陷’也逐渐接纳,甚至开始每天悉心养护。
清珩抿了下唇,掌心不自觉地拂过自己胸膛。
也许,唐唐喜欢的并不是祂的身体,而是祂的辅汁。
虽然心中已经自我洗脑,开脱辩解了百遍,但祂听见,自己心底依然隐隐响起了失落的声音。
唐唐……是对祂的辅汁腻了吗?为什么不来找祂呢?
另一边,蓝洛直接下令军团搜查招待园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自己则一路往以弥撒的房间直奔而去。
虽然心底估计以弥撒不会待在房间里坐以待毙,但祂不愿意放过任何可能性。
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原本还能忽略动静,硬熬闹钟时间的苏唐狠狠吸了口气,在睡与不睡的拉锯中睁开了眼睛。
她盯着天花板,眼皮眨了两下,大脑快速清醒。
苏唐刚准备起床,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已经穿好了衣服。
以弥撒做的?
她转过头,没有在床上看到以弥撒,看到一副圣洁庄严犹如耶稣赎罪的画面。
青年在逆光中跪地垂首,如同一尊深沉神圣的忏悔雕像。
金色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在青年散落在地的金发上。
碧绿的荆棘条将祂绕了一圈一圈,勒进线条流畅的肌肉,麦色皮肤上是一道道自我惩罚的血痕,皮肤尖锐的刺尖挂着血珠,以弥撒意志消沉,如同失去失去救赎的死刑犯。
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我有罪’的自责与内疚。
这幅模样,又回到了她刚穿过来时的状态。
一大早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苏唐:“???”
“母亲。”
在苏唐转头那一刻,忏悔者被荆棘紧缠、鲜血淋漓的双眸抬起,棘杈中隐隐露出的瞳孔晦暗无光。
祂喉骨艰涩地震动,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浓烈的自厌和自责,
“我冒犯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