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绫听说了,还专门去牢房溜了一圈,亲眼瞧见那对耳饰,出牢房的时候,步子都在飘。
回头又洋洋洒洒写了一封奏折。
这两天啥也没干,就尽写奏折了。
远在东都的乾思怡还奇怪呢:“这夏侯将军从前一年也只写一两份奏折回来,怎么最近这么多折子?”
她翻开第一本读完,内心大震:什么?!皇姨问邹将军为什么不喝药?
要知道,乾玟在乾思怡心里那可是对外冷血第一人,胳膊肘那不叫向内拐,那叫就长在里头,连个头都不带往外冒的。
她不在乎的人,死在她跟前她都能一脚踏过去。
更别提是敌军将领了,留个全尸都算良心大发。
但是,她竟然关心邹以汀有没有喝药?!
乾思怡瞪大眼睛,反反复复细品这句话,又抬头道:“快,把夏侯将军的第二张折子拿过来。”
宫人忙呈上。
打开来,前头全是废话,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摄政王赠与邹以汀一对耳饰,竟与摄政王所戴相同!
嚯!
一对耳饰!
还是同款!
这和定情信物有什么两样?!
乾思怡忙问:“还有没有了?”
宫人纳闷:“没了。”
哎呀!
乾思怡扼腕:“夏侯将军怎么如此懒怠,就算在外征战,也要多写奏章啊!”
宫人:???
乾思怡:“快将高太傅与余丞相速速召来,有要事相商!”
军营内,更是谁也不敢怠慢邹以汀,都待他恭恭敬敬的。
乾玟虽然年纪轻,位高权重,长得又好,但大家私底下有时候也在想:摄政王这脾性,谁能受得了啊。
谁嫁给摄政王那可真是倒霉。
别说嫁了,说不定前一天刚定亲,后一天老娘被查出贪污,一家子全都打包流放。
若是家底不够清白到清汤寡水一般,根本不看肖想摄政王的王君之位。
久而久之,大家连马屁都不敢拍一个。
只是现在?
众人看邹以汀如看解救她们神人。
甚至已经在脑子里演了好几场降神救赎的戏码,以及前世今生的纠缠。
大家发现还发现只要待在邹以汀在的地方方圆几百米内,降罪率和死亡率就远远降低。
牢狱的差事本来不怎么样,如今好多士兵抢着要做,说什么“富贵险中求”。
没人敢质疑。
大胆,你敢质疑摄政王的审美?脑子不要了?
摄政王喜欢就随她去,你以为你是谁,敢在背后蛐蛐?
那是摄政王的人,别看,别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要说也别跟我说,我可不想死!
就这样,大家压根不敢传邹以汀的坏话,更不敢八卦,只个个心里记住了:那是摄政王的人。
一周后,乾玟领军出发了。
渤国内忧外患,乾玟从镇潮关直接打穿了渤国腹地,一路势如破竹,直接打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