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游夏陷入一种惆怅的沉思,整个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
屈历洲又要出差了?
这次都没有告知她一声,还计划得那么急,他就这么不想呆在她附近?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纠结了一个下午,下班时间看着陆续离开的员工,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让屈历洲就这么负气离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
毕竟,他人也挺好的。
是除了小叔外,现在在她身边能排得上号的……家人,她还把人给气哭了。
对,她一定是把屈历洲当家人,所以才会觉得愧疚。
不是求和,就只是说清楚,趁他这次走之前。
游夏总算给自己找到理由,拔腿就往总裁办专用乘梯跑。
上次屈历洲生病,她来照看那天,她的手机已经设置好准许通行,只需在读卡处刷一下手机就可以直达总裁办。
幸好屈历洲没有一怒之下取消她的权限。
到达顶层办公室,内部灯光还亮着,游夏舒了口气,冲过去对办公桌前的模糊背影叫道:“屈历洲!”
那人转过来,游夏的心一下子又跌倒谷底。
是在整理文件的禹景。
“夫人,您来了。”禹景收拾办公桌的动作一顿。
“屈历洲人呢?已经走了吗?”游夏着急中扫量到桌面,无疑看见了桌面上那份没有拆封的、她交到Kelly手上的下午茶。
Kelly果然替她带到了。
但屈历洲竟然,碰都没有碰。
这下糟了,他是真的真的生气了。游夏皱眉心乱不已。
“屈总啊,刚刚乘这部电梯离开,随后您就上来了。”禹景看了眼表,毕恭毕敬陈述,“他现在应该还在地库,您现在下去也许还能找见他。”
“哎呀!真是……烦死了!”
游夏嘴上是抱怨,脚下还是分外诚实,一个健步钻进电梯里,就往-2层追赶下去。
她一心着急想见屈历洲,傻愣半天才想起给屈历洲打电话。
每一声漫长的嘟音都在折磨她的神经。
“喂。”
男人略显疲惫疏淡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有几分久别恍然的不真实感。
“屈历洲你在哪?”游夏语气里掩盖不住急切。
电话那端响起打火机的声音,几秒后,男人长吐出一口气,没有如往常叫她夏夏,只是问她:“你找我?”
明明现在,游夏是主动接近的那一个。
可听到屈历洲不够往常温顺的语气,她竟然会生出一些委屈的无措感。
她嘴硬:“也没有特意找你,就是怕你心里不痛快,路上容易出事。”
老天奶,她究竟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死不死屈历洲还认真了:“怎么突然想起关心我?”
这句话究竟哪里听起来像关心了?正常人都会觉得是乌鸦嘴诅咒吧?
游夏盯着层层下降的数字,烦躁地闭了闭眼:“没有关心你,你为什么好几天都不理我?”
糟糕,又错了。她自己也没有主动找过屈历洲。
那边传来他了然的叹息。
绝不同于她赌气似的说话方式,他平静的语调里有纵容的痕迹:“怪我,这段时间不够关心你。”
游夏在腿上的牛仔裤搓净手心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