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想我?”他问她。
吴裳嗯了一声,抱住了他。
来来回回折腾到半夜,吴裳累到胳膊抬不起来。她问林在堂出差期间就没动摇过么?林在堂问她自己解决算不算动摇?
吴裳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将下巴抵在林在堂肩膀,非逼着他说是怎么自己解决的。还问他在自己解决的时候心里在想着谁。
林在堂几番躲闪,她几番进攻,最后敌不过,将她的手扣上去:“就这样,想着你。”
“你从来没想过别人吗?”吴裳好奇地问:“做春梦也没有吗?”
“你呢?你想过别人?”
关于吴裳的传言,总会源源不断到林在堂耳中。直到有一天,林在堂看到一张照片: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二十出头的濮君阳。那天他心情不太好。
“我啊…”吴裳逗他:“我可是海洲太太,你不知道多少男人盯着海洲太太呢!”她说:“喜欢我的人可多了,每天都有小男人给我发消息。”
吴裳没说谎。
这个社会这样现实,她是新晋的海洲太太,年轻、无所事事,看起来很寂寞,先生的钱都在她这里。小男人跟她打交道会比跟别人更心甘情愿。她问林在堂要不要看看她的手机,林在堂拒绝了。
“为什么呢?”吴裳问:“你不怕我真的搞出什么事来吗?”
“我不怕。”林在堂说:“我信任你。”
“不。你不是信任我。你只是觉得那些小男人入不了我的眼,如果真有一天,你觉得我跟谁有可能来真的,那你就不会信任我了。”
吴裳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说着林在堂对她信任的本质。她什么都看透了,也就不愿再装模做样了。
林在堂的钱在她这里,但没给她带来多少安全感,阮春桂像一头饿狼一样盯着这些钱。她前前后后给吴裳介绍了五六种投资让吴裳掏钱,吴裳都拒绝了。
阮春桂觉得吴裳跟她本质上是一类人。
她们都对钱有着天生的占有欲,钱一旦到了她们手里,就很难再拿出去了。
她又开始催生。因为她觉得吴裳吐不出钱,那么有了孩子,钱就不会跑出去。她每次催生,吴裳都说好啊,我们努力生。吴裳说完转头就对林在堂说:“不做措施了,生!”
林在堂自然知道她不想要小孩,所以仍旧会做措施。吴裳身体里深藏的秘密,始终没对林在堂透露。
一段时间后,阮春桂偷偷问林在堂备孕情况如何?林在堂想了想说:我身体不太好,得调理。
“调理到什么程度呢?”阮春桂很困惑:“怎么现在的年轻人要孩子这么难呢?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林在堂说:“我不方便说,这么说吧,我应该是不孕症。”林在堂带着一点恶作剧的心理故意对阮春桂说:“你千万不要问吴裳这个,我怕吴裳看不起我。”
“她凭什么看不起你?”阮春桂听林在堂这样说很生气:“你就是因为这个被她拿捏的吗?你的精子都死了,难道影响…”
“姆妈。”林在堂打断她:“儿大避母,好多话我不能跟你说。”
阮春桂因此很苦恼。
她再看到吴裳的时候,想到林在堂的隐疾,内心就十分痛苦。她开始偷偷寻医问药。
她自然是不能在海洲这样张罗的,不然别人该知道林在堂的隐私了。她去遥远的外地。之前她去长白山,听说当地神医有祖传秘方,专治这个,就特意去搞来让林在堂喝。
她怕林在堂叛逆,每天去找林在堂,盯着他喝。那东西味道很奇怪,虽然喝不死人,但总归对人体有影响。林在堂觉得自己被补大了,他总会觉得热,甚至比从前爱流汗。
这黏腻的感觉令林在堂心烦。
吴裳觉得林在堂变了。最先变的是他的体温,他变得很热。吴裳夏天时候贪凉,但林在堂总炙烤着她,她就想着法子躲他。林在堂却总是勾缠着她。
吴裳是后来才知道阮春桂给林在堂找偏方喂他吃的,她问他为什么乖乖吃呢?他有的是法子躲过去。林在堂说:“我不信邪。我想看看偏方是怎么回事。”
“你是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吗?”吴裳问。
“是的。好无聊。”林在堂说。
这一年对于星光灯饰来说是很好的一年。
房地产市场持续、稳健地发展,人们愈发执着于拥有自己的房子,买了房就要装修,所以灯具生意很好做。
这一年林在堂开始在全国广泛地铺设门店,他要彻底摆脱从前星光厂的小作坊模式,让它成为真正优秀的企业。
与此同时,星光灯饰还加强对经销商的管理,收回一些不合格经销商的牌照。星光灯饰在前面收牌照,盛唐在后面放牌照,一定要将这摊水搅浑。
有很多人找到吴裳,想让吴裳跟林在堂说一些好话。吴裳总是推脱:“我当初怎么从星光灯饰离开的你是知道的对吧?如果我真有那个本事,我就不会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