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裳的确这样想的:林在堂对她没有欲望,根本不是她的问题。
林在堂对她突如其来的礼貌警惕起来,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吴裳叹了口气说:“哎,我不能为难你啊,林在堂。我之前太天真了,老是逗你…没事的…人总会有点病。”
“病?什么病?谁生病?”林在堂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吴裳,他其实是在担忧吴裳生病了。
吴裳欲言又止地说:“没事的…”
“什么没事?”林在堂一头雾水,被吴裳说晕了。
“我说你…你生理上有问题,没事的。”
林在堂骤然明白了,吴裳以为他有问题。他哭笑不得,为了自证,突然抓住吴裳的手贴上去,屏住呼吸说:“我没病。我不懂为什么你们都要揣度我,我是…”
“你是什么?”
“我是正常人。”
吴裳的手放在那里没有走,她说:“林在堂你看,我比你大方,我不像你,手放上去就不敢动。”
她张开手掌去比,又毫无缝隙地握住了。
林在堂握住了她的肩膀,要把她捏碎了似的,喉咙里的呼吸重了,实在忍不住时,发出了一点声音。吴裳深深看着他,看到他的脖颈和耳朵憋得通红,血管清晰可见。此时的林在堂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吴裳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林在堂犹如五雷轰顶,紧紧抱住了吴裳。
“吴裳。”
“嘘,别说话。我自取。”林在堂听到她的牙齿在撕扯包装,接着就有湿润冰凉的触感。他还想说什么,吴裳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坐了上去。
林在堂又想起千溪海边的便利店,她那么紧张、勇敢,她的声音怯怯地喊着:“濮君阳…濮君阳…”林在堂心里清楚,不爱一个人才会无所顾忌。他原本是有自控力的,他想再等一等,等一个水到渠成,他不习惯没有感情的交合。但吴裳并不愿等,她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在林在堂面前毫无掩饰。
她不在乎他对她的印象、评价,不在乎他会不会因此轻视她,因为她压根就不在乎他。
林在堂的头脑中交织着痛苦和喜悦,最后都汇集了到了一起。他已经孤独了太久,所以吴裳每一个动作都能轻易击溃他的防线。
她应该是快乐的。因为林在堂看到她的脸上开始有汗水,表情逐渐迷离,她的双手抓着他的睡衣,越来越紧。
“林在堂,亲我。”吴裳命令他:“亲我。”
她低下头将嘴唇凑过去,双手合握着他的脖颈,迫使他扬起下巴张开了嘴唇。她的舌尖连通呼吸一同涌进了他的口腔鼻腔,他轻轻的、颤抖的声音爬进她的耳中。吴裳突然发现,原来男人自持的叫声这么迷人。
吴裳根本无法否认,林在堂带给她的快乐,她的脑海中是一片湛蓝湛蓝的汪洋大海,海水奔涌不息,带来很多好东西。
即便错位,但又强行对上,轨道仍可以向前。